在那遥远而神秘的东海之上,宿曜盘与璇玑仪的残片相互交织,凝为一幅浩瀚磅礴的星图,高高悬于天际。那星图中的每一粒星砂,都仿佛是承载着无尽秘密的使者,裹挟着从归墟崩落的青铜雨,在浩瀚的苍穹之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归墟,那片神秘莫测的地方,青铜雨如陨落的星辰,带着古老的气息,纷纷扬扬地洒落,为这片海域增添了一抹厚重的神秘色彩。
墨尘仰望着那高悬的星图,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缓缓伸出手,朝着摇光星位空缺之处触碰而去。就在他的掌心即将触碰到那片虚空的刹那,他掌心尚未褪尽的青铜鳞甲突然泛起奇异的光芒,一道影像毫无征兆地映现而出。那影像之中,竟是中原皇陵的景象,巍峨的皇陵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带着几分庄严与神秘。而在第七道烟柱的顶端,竟悬浮着星垣阁主的半张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纹路在朦胧的烟雾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竟将恶尸本源寄于人间龙脉...”墨尘的声音中带着震惊与恐惧,话音未落,一口星蓝色的血珠从他口中咳出,血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坠向茫茫大海。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血滴在坠海的瞬间突然凝固,化作一朵青铜莲花,在波涛中轻轻摇曳。莲心之中,缓缓浮起一片带着青苔残留的命魂碎片,紧接着,初代掌门那声嘶力竭的嘶吼从碎片中传出:“速毁摇光烟柱!星髓铸世需断七宿锁!”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带着无尽的焦急与紧迫。
刹那间,东海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滚滚的星瘴巨浪如同咆哮的猛兽,汹涌而来。璇玑仪的残片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自发地聚集在一起,逐渐拼成一个残缺的地脉罗盘。罗盘上的指针轻轻颤动,最终直指海底深处,那里,是神秘的星髓宫阙所在。墨尘深吸一口气,毅然踏浪而行,每一步落下,足下便泛起一道道涟漪,而每道涟漪之中,都映出了不同的时空。在某片涟漪里,他分明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宿曜盘,正被少年时期的青苔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认真地擦拭着,青苔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专注。
当墨尘来到星髓宫阙前,那巨大的门扉缓缓洞开。刹那间,九具青铜骨从门内缓缓爬出,每具青铜骨的骨缝里,都流淌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物,那是星砂与黄泉水的交融,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它们手中握着的量天尺残片,与归墟门内插在螭吻尸骸上的断尺,竟然完美契合,仿佛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墨尘见状,右臂上的青铜鳞甲突然不受控制地暴涨,竟朝着自己的心脏抓去。
“星垣恶念在共鸣!”初代掌门的残魂在墨尘的紫府中厉声喝道。墨尘咬紧牙关,脸色苍白,拼尽全力震碎了三根肋骨。只听“噗”的一声,金骨落地,瞬间化作一座三足青铜鼎。鼎中,燃起了一团奇异的火焰,那竟是璇玑仪缺失的玉衡星火。火光摇曳中,缓缓浮出《太乙星枢经》被撕毁的第七页,上面赫然写着:“七宿锁对应七情魄,斩锁者需自断情缘!”墨尘看着这行字,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与挣扎。
就在这时,海底突然升起七十二面星髓镜,每面镜子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映照着墨尘与青苔共同经历的生死瞬间。那些画面中,有他们并肩作战的热血,有他们生死与共的坚守,也有他们相互扶持的温暖。当镜中所有青苔的影像同时伸出手,想要拽住墨尘时,宿曜盘的残片突然迸发出紫微垣帝星之力。那光芒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割裂了镜面。在光芒闪烁的刹那,墨尘看见了真实的青苔被困在某面镜中,正用星砂书写着“摇光即命门”四字血书,字迹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青铜鼎突然倾覆,鼎中的星火熊熊燃烧,瞬间焚尽了眼前的幻象,露出了星髓宫阙核心的七宿锁阵。只见七根青铜柱矗立在那里,每根柱子上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情丝,那些情丝仿佛是世间情感的具象化,在微光中轻轻颤动。而青苔残留的命魂,正被锁在摇光柱顶端的青铜茧中,若隐若现。墨尘见状,左眼突然流淌出青铜液,随着液体的流出,他的视野里浮现出星垣阁主与初代掌门对弈的残局:棋盘上白子皆刻宿曜星纹,黑子竟全是璇玑仪碎片,黑白棋子相互交错,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破局需化身为劫!”初代掌门的残魂突然融入墨尘的脊椎,墨尘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璇玑仪的残片感应到了威胁,竟自发凝成一把地脉剑,朝着墨尘的宿主刺去。然而,墨尘右臂暴涨的青铜鳞甲却将地脉剑卡在了檀中穴。墨尘怒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伸手扯断了那些缠绕在青铜柱上的情丝。每扯断一根,就有星砂从他的七窍喷涌而出,那场景既壮观又惨烈。当第六根情丝崩断时,海底突然升起初代螭吻的星髓遗骸,遗骸巨大无比,爪心托着的宿曜盘投影突然实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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