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是发现自己激动早了，董清柔第二天根本没出门，隔了一天出门后再次去了大学城的那个商场，根本没往他们安排的那个科技公司那边靠。
一众人又失望又恼火。
这董清柔如果不跟踪老谭，他们可能已经准备减少对她的监视了。如果跟踪对方，他们就可能会增派人员。
可她就跟踪了一次，然后就这么放弃了，搞得他们不上不下的。
又过了十来天，他们有点坐不住了。
在董清柔再次进入咖啡厅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之前那个婚外情的男人这次红光满面的，女人更是毫不避讳的挽着男人的手臂说话。
董清柔的目光从男人的手腕扫过，根本没在两个人脸上多做停留，直接走了咖啡厅里面。
十几分钟后，男人起身离开，女人一直将他送到门口。
可负责监视的人发现董清柔这次依旧没有动，对讲机里有人吐了句脏话：“操。”
“哎哎，公共频道，注意影响。”
这一次秦朔也非常失望，他有点不甘心，也不明白董清柔为什么改变了风格。
而后他突然想到董清柔从杀害张建军到杀害韩宏亮和肖彦华之间的变化，他心里一沉。
按照他之前的判断，对方可能存在某种心理上的疾病，并且正慢慢在好转。
如果，在杀完王明宇之后她彻底打开了心结，那么她以后都可能不再犯罪了。
再联想到她之前把自己的钱和别墅都捐赠了的事情，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甚至，他觉得董清柔每天都在看电脑可能是在忙某种事情，一旦她忙完，会给自己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结局。
想到这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家说了，众人一阵沉默。
“那她前段时间为什么还要跟踪老谭？”
“可能是下意识的行为，然后回去之后想明白又放弃了。”
“要是这样的话，她如果真的是凶手，那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再抓到她的任何把柄。”
秦朔攥了攥拳：“队长，我申请去搜一下董清柔的家里。”
“你确定？一旦我们搜查了董清柔的家里，她就是再想作案，也不会再下手了。”
“不用申请搜查令，等她离开家，我偷偷去她家里搜。”
通常情况下这是不被允许的，可他们现在也无计可施了，黄曾只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可以，但千万小心，不要被她发现。”
“明白。”
5月2号这天是星期五，董清柔再一次出门去了商场里。
虽然不是520，但年轻的情侣总会是在一些特殊的数字上搞出一些奇怪的节日。
现在又是五一假期，出来玩的人就比较多了。
没有男女朋友的人，也会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
秦朔被通知说董清柔已经抵达商场后，他直接翻墙进入了她的别墅里。
先是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新土翻动的痕迹，这才来到别墅后门，直接撬锁进入。
为了防止露出任何破绽，秦朔可谓是把凶案现场用的工具全副武装上了。
秦朔踩着鞋套先是来到别墅地下，发现这里很空。
酒架上一瓶酒都没有，只有一个台球桌摆在中间，但被白色的纱布蒙着，似乎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吸烟室里更是一点烟味没有，倒是卫生间稍微干净那么一点，但显然也是很久没用过。
秦朔想了想，如果董清柔是凶手，结合韩宏亮和肖彦华的死亡情况，对方很可能是在自己家中处理尸体的。
如果处理的话，首选肯定会是选地下室的卫生间内。
于是他小心从背包里拿出鲁米诺试剂，这玩意说是没味道，其实仔细闻还是有点味的，所以喷完之后还要放一放空气。
只是喷完之后他陷入了沉思，淋浴下方有一小摊发光的，马桶里也有，甚至是洗手盆里也有一点点。
但……这似乎也正常，生理期外加牙龈出血？
他又在洗手间翻找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女生生理期用的东西。
将卫生间的门敞开放气味，这才走上楼继续查看。
女生的卧室很干净，也很简单，但床上的被子根本没叠，保持着起床时的模样。
秦朔之前监视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一个哪哪都干净到不行的女生，家里也都十分整齐，为什么唯独不整理床上的被子？
这真的很奇怪。
他带着手套在卧室内也观察了一圈，最后还在床上找到一根头发带走，没准儿之后用得到。
最后他才来到他最感兴趣的地方，书房，也是董清柔比在卧室待的还要多的地方。
书房比别墅的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有烟火气一些，满满一书架的书籍。
大部分都是外文，只有靠近书桌位置的书架上摆放的书和其他地方有区别。
秦朔站在书架前，看着上面的《刑法》、《科学革命结构》、《上帝掷骰子吗？》、《量子、猫与罗曼史》以及《基督山伯爵》。
这也就算了，你一个专研量子领域的人，为什么要看化学方面的书籍？
秦说抬手想去拿书架上的书翻开来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是真的害怕对方察觉到任何异常。
当他把目光落到书桌上，看到上面摆放着的《孟老师的100道小饼干》时，内心更加的复杂了。
这董清柔，如果不是凶手的话，那还真的是外表冷漠，内心极其有趣的人。
对讲机里传来外面负责放哨同事的声音：“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
“哎，什么有用的都没看到。”
说完之后他本想去厨房再搜索一圈，但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对着书房里的书架拍了几张照片。
厨房依旧没有任何收获，对方在厨房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做饭吃偶尔也会烤个饼干，这对一个留过学的人来说很正常。
鲁米诺试剂确实发现菜刀上有一些血迹，但只要不是大量的血液痕迹，这些就可能只是日常生活中留下的。
董清柔在咖啡厅里，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的注视着下面商场大门的位置。
一直到4：20分左右，她收拾东西站起身出了咖啡厅。
别墅这边收到消息后，立即通知了秦朔：“秦朔，嫌疑人那边从咖啡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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