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沈陆是怎么会惹上这帮人的?
没有轻举妄动,时浅待在原地又观望了几分钟,可而后,就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直接从正入口开了进来。
停在高台底下的大门口,车内走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黑色的夹克衬,肩膀宽厚,背对时浅而站,他手上拿着一个银白色密码箱,
男人双手大开,正前方一个守卫的人在搜身,旁边则站了一个同伙,拿枪对着男人,满是警惕和防备。
很明显,他们是对立的两边人。
大概是确认那前来的男人身上没有带武器,于是一前一后,领着他走进了废弃仓库里。
时浅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准备进行某种交易。
十二月底,天色都暗得比较早,这会儿虽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但也足够她这一袭黑衣融入其中了。
趁着那高台放哨人视线瞥向别处,时浅快速移动到那高台正底下,身形矫健,速度快得惊人!
但除了轻微的扰动着周遭的灌木丛以外,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个位置,是放哨人的视野盲区。
从她方才的观察来看,守卫人的位置虽然不是固定的,但他们会有五分钟的时间相互见不到面,
也就是说,她可以趁着这五分钟的空档,悄无声息的潜入到废弃仓库周围。
但
“兄弟,借个火呗。”
原本已经离开的守卫又突然折返了回来,
时浅猛地一下收住步子,身子贴在树干上,微微屈膝,修长的手指落到了腿边的尖刀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硬底靴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时浅的存在,手枪斜斜的跨在腰间,嘴里咬着一根烟,步子散漫又悠闲。
“诶,兄弟……”
他叫唤的那个人似乎没有听见,于是又再次出声。
可几乎是尾音刚落,突然间,只见一旁茂密的灌木丛内,一抹修长的倩影猛地窜了出来,速度之快,那叼烟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
下一秒,嘴巴被死死的捂住,紧接着脖颈一凉,一把开了封的尖刀直接抵上了他的大动脉。
那人一开始还挣扎着闷哼了两声,而后就无比怂得不敢动了。
将他抵在粗粝的树干上,时浅一脚踢向了他的后膝盖,男人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吃痛闷哼一声。
时浅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得俯视着,随即压低了声线,
“保证不出声,我就不杀你。”
跪地的男人停顿了一会儿,而后猛然点了点头。
时浅缓缓松了手,转而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
“仓库里面,还有多少人?”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人张了张口又闭上,他还在犹豫,迫于两边的压力迟迟不敢开口。
而下一秒,抵在脖颈处的刀尖突然转换了一个方向,光滑平整的刀面在月光下泛着刺骨的寒意,时浅稍稍用了些力,刀尖就直直的刺进了他的皮肤里。
不算深,但温热的血却顺着脖颈处流了下来!
而那光滑的,如镜面般的刀面却倒映着男人惊恐又慌张的神色。
他紧张的下意识缩着脖颈,
“我说我说……仓库里面还有大概十五六个人的样子……”
“那里面在进行什么交易?”
“我……”他咽了口口水,“我只是个看守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一把扯过那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对上自己的视线,时浅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那我问你,你们今天早上绑架的那个女孩儿被关在哪里了?”
“绑……绑架,”视线有点飘忽,他不自然的眨着眼睛,“我真的只是个看守的,今天一天都守在仓库外边,不知道老大绑了什么人呐……”
呵,时浅倏然间轻笑一声,牵唇反讽,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
话音刚落,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浅突然一把将他的脑袋大力摁在树干上,很小的一声碰撞,在这无边的黑夜里甚至都不能引起注意,
但那个男人却疼得龇牙咧嘴,脑袋晕乎乎的,两眼冒金花!
卧槽,他低咒一句,目光倏然间凶狠起来,
而后得空的那只手快速摸向腰间的手枪,然而却连扳机都没扣上,手腕就反被人一把踩住,大力压着,死死得不得动弹。
他的速度快,但时浅更快,
以至于他连求助的声音都没发出来,脖颈一凉,尖刀直接划过,动作利落又干脆,猩红的血溅了出来,时浅松开他的嘴巴,
那人跪在地上,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而时浅却身形一闪,一下子退开半米远,除了零星的几滴血喷溅到了黑衣上外,倒不见半点狼狈,一点也不像是刚杀完人的样子。
热腾腾的,新鲜的血顺着刀面流下,弯弯曲曲,最终汇在刀尖,一滴一滴落在草丛堆里,
在这无端的黑夜里,诡异又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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