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肆也察觉出不对劲,带着徐政向着东南角的禅房而去。觉悟和尚正在禅房之内打坐念经,忽然听到窗外有动静,“刷刷”两声,房间内就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个是昨晚上的那名壮汉,另一个却不认识。
“和尚,昨晚留在这儿的另一个人呢?”
徐肆在房间内没有看到李逸,对着已经自由的觉悟问道:“他离开了?”
“那位施主昨晚上在施主离开之后不久也离开了,贫僧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后半夜那位施主并没有回来。”
徐肆有些不信,也着急,这时候徐政开口了,“出去看看吧!”
等到了外面的回廊,徐肆“公子”两个字才说出口,便听徐政说道:“那和尚没说谎,按你所说,这和尚应该是被李逸说服了,这和尚有佛性,断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在这四周看看吧!”
二人沿着长廊找寻,路上却没有发现一个其他的僧人过来,很快二人就到了那座古井这边。旁边大殿内已经没有人影,古井周围倒是有许多凌乱的脚印。
突然,徐政在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一枚残缺的铜钱,铜钱质地本就不太好,应该是与什么东西碰撞,然后铜钱被磕飞。
古井旁边的回廊柱子上,一个被什么物品击打出来的洞正狰狞的留在柱子上。回廊的地上还有一些喷溅出来的血液,落在地上像一朵朵暗红色的梅花,不过显得妖艳、瘆人。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战斗的一方很有可能就是李逸,毕竟这一手投掷铜钱的手法还是他教给李逸的。
至于另外那个人是谁,虽然不知道是何人,但是实力远在李逸之上,李逸应该是受伤了,很有可能已经逃走了。
忽然徐政像是听到了什么,看了徐肆一眼,两人化作一道闪光躲藏在回廊之上。没过多久,一个身穿月白色僧衣,僧衣上绘着白莲的僧人经过回廊来到大殿门口。
推开大殿门,正准备踏进去,白衣和尚突然回头看向身后,他总觉得有什么在看着自己,但外面并没有发现异样,白衣和尚收回目光,走进大殿内,大殿门被一阵风带着关上。
片刻后,回廊上露出两道身影,
“入品佛修?却没听闻兴觉寺有入品佛修。”徐肆率先开口,李逸曾经询问过徐肆他是否入品了,他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说是几品,从白莲和尚这可以看出来,徐肆的修为肯定比白莲和尚更高。
徐政则看的更仔细一些,“他的手上有刀伤。”
“是二郎造成的?”
“不确定,不过很有可能正是他在追李逸。”
“将他擒下来吗?”徐肆说这话时,仿佛大殿之内的这入品佛修不过尔尔,说擒拿就擒拿!
徐政摇摇头,当前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二人离开兴觉寺,会合了在客栈的牛大等人,说明了情况,一行人在荠县秘密的找受伤的李逸。
可是找了一天一夜始终没有找到人,而白莲教那边倒是动静不小,一支庞大的商队正在荠县集结,徐肆知道,白莲教的人准备将兵器运走了。
众人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让这些人顺利走掉了,那么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更何况,他们运的还是兵器和盔甲的甲片,这些东西怎么能让他们运出去呢!
就在众人焦急之时,李逸在干嘛呢?实际上,李逸才刚醒。
李逸缓缓睁开眼睛,随后便察觉到自己身上盖着一张皮子,此时正躺在一处帐篷内。此时外面阳光正烈,看来是白天。随即,李逸便感觉自己浑身疼,胸口也隐隐有些痛感。
眼下四处无人,帐篷外也没有人活动以及说话的声音。
“我记得我掉进了地下暗河,再醒来遇到了一个充满英气的俏脸,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李逸想起了之前遇到的俏脸,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却印象深刻。
李逸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浑身疼痛却让他不得不放弃。在兴觉寺地底走这一遭,还真是凶险,好几次差点当场丧命,最后要不是那名铁匠指明了一丝生机,又被人救起,恐怕这辈子就交代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几天,白莲教那些人在荠县只待几天,如果自己已经昏迷了十天半个月的,那岂不是白莲教的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那还抓个屁的白莲教啊。
可是也没有人可以询问,“哎!”李逸只好看着头顶的帐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响动,声音越来越近,李逸赶紧闭上眼睛。
帐帘被人掀开,最先感知到的是外面湿冷的空气,寒意涌进这个小小的帐篷内,还带着一些松脂燃烧后的清香。
李逸自从练出劲气之后是不怕冷的,此时却觉得这寒意彻骨。
此时,耳畔环佩叮当,像是许多甲片撞在一起,随后便察觉到声音的主人来到了身前。
“醒了就睁眼吧!”
清冷的女声带着这冬日的冷冽,也带着江南烟雨的婉转,真是好听。李逸缓缓睁开眼睛,阳光从帐帘中穿透进来,阳光下先见到的是一柄蟠龙银枪,枪头红缨浸透水汽,水汽转眼凝结成冰晶又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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