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想喊就喊吧,没事的!”
“不,不用了忠伯!”
有时候对于这位忠伯,高霖秋也有些害怕,这人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如此刻,自己刚想喊几声,结果他就知道了,这种心中没有秘密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
“在少爷用膳之时,小人有几件事想和少爷说。其一,在荠县的圣教中人已经被连根拔起,或许还有几个侥幸存活下来,也意义不大了。高执事已经被抓,兴觉寺地底已被查封。”
“其二,商队被官兵围了,仅逃掉几个人,其他人要么身死,要么被俘,那位通判已经被夏器所杀。”
“其三,打造的兵器已经全被收缴,也就是说这几个月在荠县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并且将荠县也弄丢了。”
高霖秋脸色一变,这次的事情可是父亲筹划了好几年的事,但是却在自己手里搞砸了。他已经能想到,回去之后将要面对怎么样的怒火了。
“在等待新的命令下来之前,少爷就先在此此歇息吧,小人先下去了。”下一刻,已经走到门口的忠伯突然说话:“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少爷,我们在白沙河遇到的那几艘船上的人,是当官的。”
高霖秋这次却是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想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害怕。可是现在又一次的提起,想到昨晚看到的画面,他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吱呀!”
房门打开又关上,房间里只剩下高霖秋以及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可是,此刻高霖秋却觉得格外的冷。
此时的荠县县衙,徐政、李逸一行人正在验尸房外等候。荠县有仵作,但年龄颇大,此刻在验尸房内验尸的乃是军中仵作。
军中仵作与县衙仵作可不一样。仵作长期以来都被视为“贱民”,仵作之家不得科考,同时仵作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并不是县衙的吏员,与县衙只能算是合约关系。
直到元代开始,仵作才正式成为负责检验鉴定的吏役。不过真正让仵作走进县衙的,还是另一个世界的清朝。清朝末年,仵作正式成为官府职位,名曰检验吏。《请会典·刑部》明确记载,凡发生命案,仵作必需“亲往验看”,也就是说仵作的职能已经被官方制度化了。
不过在此世,仵作已经是衙门的吏员,便不再是“溅民”。
不过,军中仵作又不一样,军中仵作也属于卫所吏员,而且还能随功升迁。也就是说他们能升任到更高的官职,到时候就不再是吏员,而是正式的官员了。
这些都是夏季里趁着这会儿功夫给李逸科普的。
大概一刻钟之后,仵作从验尸房出来,并递上一份验尸报告。
此次死者总共11人,其中拥有官身的两人。拥有官身这两人,一人是八品的儒修,一人是八品的兵家修士。
这两人死法也不相同,八品儒修直接被掐断喉咙,气绝身亡;而那名八品兵家修士却是被人敲断了全身骨骼,然后被人一指点在额头上,额头凹陷而后身死。
至于其余的8人,全都是被人一掌拍死,基本没有出第二次手。
这些人死亡的时间基本接近,就在昨夜子时。
“说实话,如果是我,对付一个八品兵修,我能够取胜,但是却做不到将对方全身骨骼打断,然后一指点在对方的额头上导致头骨凹陷。看来,是有一个高手。”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李逸不禁想。
徐政仔细的看着实践报告,片刻后才道:“一名八品儒修加上一名八品兵修,就算对方是七品也没这么容易将他们击杀,有可能对方是六品,甚至更高。可是这样的一个高手为什么会出现在荠县境内?”
李逸不关心他们的修为,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于是李逸道:“这些人是谁可查清楚了?他们又是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这时候那名军中仵作拿出一包东西,却是那些尸体身上的物件,其中就有几封信件。实际上这些尸体身上很多物品已经被取走,但因为信件被藏在衣服的内层,并没有被发现,因而得以保存。
信是写给荠县县令的,那么也就是张琮,毕竟这些人可不知道昨天张琮就成了阶下囚。
信上面主要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布政使司衙门以及都指挥使司准备在荠县设立一个临时办公场所,专门负责转运来自长吉县的粮。
故此两个部门各派了一个八品官员前来,其中那名八品儒修正是转运使,那名八品兵家修士是转运副使。
李逸不由得傻眼,这下可好,人家转运使以及副使还没有到任,就死在了到任的路上。
说到转运使,实际上在另一个时空的明代并未出现这个官职。但不是说没有类似的职务,有,例如督办粮草的“督饷”、“协理粮储”等。又或者在盐务问题上,设有转盐运使,临时性的还有是“督催盐务”等职务。
转运使这个官职真正在历史舞台上发光发热的还是在前宋时期。宋代转运使权力极大,这个职位是一级行政区,也就是路这一级的财政和监察官员,甚至在宋朝前期,转运使在职权上相当于路这一级的最高行政长官,不仅负责财政和监察,还兼任地方官员考核、维持治安、清点刑狱等职责。
于是,朝廷又觉得将这么多重要职责放在一个人身上太辛苦,于是之后又设立了提点刑狱司、安抚司瓜分转运使的一部分权力。
此世看来还有转运使这个职位,不过都是临时性的。
但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临时性的衙门还没成立,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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