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史署衙已经步入正轨,经过好几天的努力,严书吏他们将近些年来的案件整理完成形成一本书册送到了李逸的办公室。
经过统计,这些年县衙接到的报案一共一百四十三起,其中涉及人命案子的共11起,有人员受伤的共36起。
书册里面不仅对案件进行了轻重分类,同时也对每个案件进行了简略记录,包括事情的起因、过程,造成了哪些损害等等。
“嗯,做得很好,可有多余的抄录本?”李逸翻阅着案件册,看向严书吏。
“有,捕厅可需要?”
“嗯,再放一本在我这里,这本我拿给县令。”
说罢,李逸离开办公桌,来到严书吏身边,拍了拍肩膀,“辛苦了,这样,今天早些下值,我在宴宾楼置办一桌,我就不去,你代我好好招待其他同僚。”
严书吏一喜,连忙拱手,“多谢捕厅体恤!”
从典史署衙出来,李逸在二堂办公室找到了韦明,将案件书册放在县令面前,对情况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汇报。
韦明边听边翻阅书册,待看完前面较为严重的案子,忍不住感慨,“贤弟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可恨那张琮在荠县这么多年,竟然积压了一百多件案件。对了,贤弟可知道张琮现在在何处?”
李逸摇摇头,只听韦明继续道:“上次提刑按察使司褚大人过来,除了调查转运使司衙门的事情,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收集张琮等人勾结白莲教的证据。上次褚大人离开,已经将一干人犯全部带走了,这会儿张琮估计在提刑按察使司大狱中。”
“那刘季的家人呢?”李逸想起了刘季的妻女,当初自己其实是答应过让他们妻女回乡的,可是这件事并非他说了算。
“刘季身死,死前也算是对打击荠县白莲教做出了贡献,同时刘季妻女检举有功,褚大人没收了刘季这些年来贪腐的银钱,放她们母女回乡了。”
李逸松了口气,其实他对于刘季是抱有同情的。想起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当即道:“县尊,下官过来一方面是奏请县尊对近些年的旧案积案进行审理;另外一件事,则是下官过几日就要前往长吉县,这审理案情的事情,还要劳烦县尊多多操心。”
韦明走上前,扶起李逸,语气有些不喜,“贤弟莫要一口一个县尊了,如今这荠县全靠你我、还有徐县丞操持,我们不必如此生分。至于贤弟所说的这两件事,我知道了,这就让人下去处理。”
李逸嘴上依旧是县尊,见拗不过李逸,韦明也没多说什么。
韦明向李逸示好,李逸如何感知不到呢,只是一来他对于韦明不熟悉,二来当前在官场,那么就必须有一些官场的规矩在。上官对你客气,甚至和你称兄道弟,你可不能傻乎乎的真就觉得那是你的至爱亲朋,工作上还是必须保持一些距离。
回到典史署衙,很快就有韦明的书令过来通知,召集李逸以及下属吏员过去开会。
这次徐政也在,重点商讨的就是旧案积案的重审。重审可不是一句话撂出去,案件就像是打游戏一样一件一件的处理掉了。
这期间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做,例如当年报案的原告与被告,涉案嫌疑人还在不在世,还在不在荠县,这些都需要调查清楚。
韦明在会议上做了工作安排,重点攻坚11起命案,按照时间顺序,先从最近的命案开始审查。
整个行动设立一个联合调查组,韦明任组长,徐政与李逸任副组长。在衙门维持日常工作之外,其他人全都投入到案件的审理中。
一时之间,县衙时时刻刻都有进进出出的吏员以及捕快们。
反倒是提出审查旧案积案的李逸,闲了下来。典史署衙的工作原本有严书吏他们,有没有他这个上官都没有区别,一应流程书吏们都能搞定。
他这个主官原先还需要坐班审案,可现在韦明一肩挑了,事情自然没那么多。
不得不说,韦明的速度还挺快,第二天,发生在去年的一起命案就开庭审理。李逸作为主管刑狱的主官,自然出席开庭现场。
这起案子其实很简单,城里一位柳姓富商的儿子看上了城西一位姓王人家的娘子,和曹操一样喜好人妻。那姓王的家里是开杂货铺的,人已经三四十岁,而王家娘子生的貌美,年不过二十。
这位富商的儿子呢,年纪也不大,二十多岁,长的也算是人模狗样的,渐渐的这王家娘子与这位富商的儿子还真就相互眉来眼去。
王姓杂货铺老板得知气不过,经常殴打自家娘子,这王家娘子心生怨气,在自己相公的餐食里面下了慢性毒药。
有一天,王家娘子与富家公子偷情被发现了,当场王姓老板就对自家娘子进行殴打,结果富商儿子上去帮忙,在打斗中将王姓老板打死了。
事后这二人将现场进行进行了伪装,伪装成王姓老板是自己摔死的。
可是王姓老板家族的人不相信,认为是奸夫淫妇将人害死的,所以一纸状纸将人告上了县衙。可是那富商家给张琮递了银子,最终张琮判处王姓老板家人败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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