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春,冀州,真定府外,常山之野。
朔风卷着残雪,如泣如诉,掠过广袤的常山原野。天空阴沉得仿佛要滴下墨来,压抑的氛围笼罩着对峙的两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与令人窒息的杀戮气息。数万生灵的命运,即将在这片冰封的土地上,迎来最终的裁决。
当赵武那一声石破天惊的“纳命来”响彻云霄,他胯下的乌骓战马便如同离弦的黑色箭矢,拖曳着一道残影,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公孙瓒那面象征着幽州霸权的“白马”帅旗!他手中的“百炼玄铁”马槊,在昏暗的天光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寒芒,枪尖直指公孙瓒的咽喉!
他身后,五千名玄甲铁骑,亦是齐声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他们如同被激怒的黑色龙卷,卷起漫天冰雪与泥土,以一种无可匹敌、摧枯拉朽的姿态,狠狠地撞入了那黑压压的胡汉联军阵中!
“挡我者死!!”赵武虎目圆睁,须发皆张,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斩杀公孙瓒,为惨死的冀州百姓报仇!为牺牲的袍泽雪恨!为主公林凡扫平北疆,奠定一统天下之基石!
马槊到处,血肉横飞!那些平日里在草原上纵横驰骋、不可一世的匈奴与乌桓骑兵,在这些身披“百炼玄铁”重铠、手持“仙钢”利刃的汉家铁血骑士面前,竟如同秋风扫落叶般,不堪一击!
“百炼玄铁”打造的重型马槊,每一次突刺,都能轻易地洞穿胡虏身上那简陋的皮甲,将其连人带马,一同钉死在冰冷的雪地之上!而玄甲铁骑身上那坚不可摧的黑色龙鳞甲,则能有效地抵御胡虏骑兵手中弯刀与箭矢的劈砍攒射,让他们在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
然而,公孙瓒的“胡汉联军”,毕竟兵力雄厚,且久经沙场,绝非元氏县外那些不堪一击的匈奴散兵游勇可比!
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匈奴左贤王呼厨泉与乌桓峭王蹋顿,亦是各自指挥着麾下最为精锐的草原骑兵,从两翼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般,向着玄甲铁骑的侧翼,发起了凶狠的反扑!
数万名草原骑兵,口中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怪叫与呼哨,他们胯下的战马虽然不如玄甲铁骑的神骏高大,但却更为灵活迅捷。他们如同草原上的狼群般,利用其高超的骑射技艺,不断地在玄甲铁骑的阵列周围游走、骚扰,射出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雨,试图迟滞玄甲铁骑的冲锋势头,并寻找其阵型的破绽。
一些最为悍勇的匈奴与乌桓勇士,更是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或套马索,不顾一切地冲向玄甲铁骑,试图用他们那野蛮而原始的战斗方式,将这些如同钢铁怪物般的汉家骑士,从马背上拖拽下来,再乱刃分尸!
战场之上,瞬间便陷入了一片空前惨烈的混战之中!
金铁交鸣之声,兵器入肉之声,战马悲鸣之声,士兵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原,残肢断臂在空中四下抛洒,浓烈的血腥味与刺鼻的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赵武早已杀红了眼!他手中的“百炼玄铁”马槊,早已不知饮了多少胡虏的鲜血!他的身上,也已多处挂彩,但那股凛然的战意,却不减反增!他如同一尊浴血的战神,死死地盯住不远处那面在乱军之中依旧醒目的“白马”帅旗,不断地向前突进!他知道,只要斩杀了公孙瓒,这场战斗,便能提前结束!
“雷远!张猛!随我——直捣中军!取公孙瓒首级!”赵武怒吼一声,手中马槊再次化作一道乌光,将一名试图阻拦的乌桓百夫长连人带盔甲,一同刺穿!
“末将遵命!”雷远与张猛亦是齐声应诺,各自率领本部玄甲铁骑,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紧紧护卫在赵武的左右两翼,为其清除着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雷远的长枪,使得如同蛟龙出海,每一次出枪,都精准而致命,往往能在电光火石之间,刺穿数名敌人的咽喉或心脏!他胯下的战马,亦是神骏非凡,在他的操控下,辗转腾挪,灵活异常,在万军丛中,如履平地!
张猛则更是勇不可当!他手中那柄沉重无比的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出,都带着万钧雷霆之力,将挡在他面前的胡虏骑兵,连人带马,砸得筋断骨折,脑浆迸裂!他那洪亮的咆哮声,如同滚滚惊雷,在战场上空回荡,竟也让那些凶悍的胡虏骑兵,闻之胆寒!
然而,公孙瓒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一代枭雄!他麾下那支虽然在界桥之战中遭受重创,但依旧保留着核心骨干的“白马义从”,其战斗力之强悍,亦是不容小觑!
在公孙瓒的亲自指挥下,数千名身着白色战袍、胯下白色骏马的“白马义从”,如同雪原上的幽灵般,迅速集结起来,形成一个严密的楔形攻击阵型,迎着赵武的玄甲铁骑,发起了决死的反冲锋!
“白马义从!天下无双!随我——诛杀国贼!匡扶汉室!”公孙瓒须发戟张,手中长槊遥指赵武,厉声怒吼!他知道,自己与林凡之间,已无任何转圜的余地!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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