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刚开口,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匿名短信:“苏晴的尸检报告在顾瑶那里,她的死不是意外。”
李昊的手骤然收紧,她这才发现,他指尖还留着昨晚帮姜梨修画架时的木屑。走廊尽头,顾瑶穿着风衣闪过,袖口露出半截粉色丝带——那是她今早看见的、李昊初中时送给女生的同款。
“陆律师,”李昊终于退后半步,捡起她的钢笔,“如果婚姻无效,你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以‘前小姨子’的身份,继续监视我?”
钢笔帽上的天平吊坠在阳光下闪烁。陆晚晚想起刚才在办公室,她对着镜子练习了二十次开场白,却在看见他的瞬间全盘皆输。周小萌的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
“我靠!这是壁咚吧?!”
“晚晚姐的手在姐夫胸口!”
“前面的醒醒,这是法院走廊!”
法警尴尬地咳了咳:“两位是否愿意接受调解?”
“不接受。”陆晚晚突然挺直脊背,声音恢复冷硬,“我们申请开庭审理。”她转身时,风衣扫过李昊的手臂,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听见他低声说:“你比谁都清楚,我和苏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阴谋。”
法院外的阳光刺眼,陆晚晚靠在石柱上,看着李昊走向公交站台的背影。他的领带还是歪的,衬衫下摆露出半截腰带——那是她昨天偷偷塞进他行李箱的,带有苏氏集团标志的定制款。
手机再次震动,是顾瑶的消息:“今晚八点,老宅仓库,带李昊来,我有证据。”附带的照片里,仓库角落堆着几个纸箱,上面印着“李建国遗物”。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离李家那孩子远点,他父亲的死……”
远处传来周小萌的尖叫:“姐夫!你的领带夹是晚晚姐去年丢的生日礼物!”陆晚晚摸了摸胸前的天平吊坠,突然发现,李昊刚才捡起钢笔时,在她掌心偷偷塞了张纸条,上面是她熟悉的、十年前的字迹:“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刻在课桌上的‘L+L’,是陆晚晚+李昊。”
暮色渐浓,陆晚晚站在法院台阶上,看着自己的影子与李昊的重叠又分开。她知道,这场法律诉讼早已不是单纯的程序正义,而是藏在十年暗恋里的、不敢说出口的害怕——害怕他真的成为豪门继承人,害怕他眼中的自己,永远只是那个用法律条文武装自己的、不敢告白的胆小鬼。
而在调解室里,李昊盯着公告栏上陆晚晚的照片,指尖划过她获奖时的笑脸。他想起刚才壁咚时,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和高中教室的味道一模一样。口袋里的U盘轻轻发烫,那是苏晴临终前交给他的,里面存着苏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数据,还有段视频——陆晚晚在他生日那天,对着蛋糕许愿:“希望李昊永远开心,不用被豪门困扰。”
法院的钟声敲响六下,周小萌的直播间里,“法院壁咚”的片段已经被剪成GIF疯传。而在老宅后山的仓库里,顾瑶正对着监控屏幕冷笑,镜头里,陆晚晚的车正驶向法院停车场,而李昊的公交卡,显示他正往相反方向的城中村驶去——那里,藏着他父亲临终前提到的、关键证据的最后线索。
壁咚的余温还在颈间发烫,陆晚晚知道,这场始于法院走廊的反杀,早已不是法律的博弈,而是两个藏着十年秘密的人,在豪门巨轮下的、最后的温柔试探。当法槌落下的那一刻,所有被压抑的情感,都将随着案卷的展开,暴露在阳光之下——包括她藏在《婚姻法》里的情书,和他始终未说出口的、那句“我其实,一直在等你”。
第五章 法院走廊的壁咚反杀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大理石的冷硬,陆晚晚的高跟鞋在法院走廊敲出急促的节奏。她盯着手中的《民事起诉状》,第15次确认“请求确认婚姻无效”的诉讼请求,指腹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那里贴着张泛黄的便利贴,是她昨天在李昊工位发现的,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天平,旁边写着“打赢这场官司,就请晚晚吃火锅”。
“陆律师,”法警从调解室探头,“对方当事人到了。”
镜子里,她看见自己西装领口的珍珠扣歪了一颗。凌晨两点,她还在书房比对李昊与苏晴的婚姻登记材料,发现签名栏的“李昊”三个字,比他平时的字迹多了三道顿笔——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和高三模拟考写错大题时一模一样。
调解室的门推开时,李昊正倚着墙看手机,屏幕蓝光映着周小萌的直播间标题:“法院修罗场!毒舌小姨子起诉姐夫”。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领口还沾着疑似泡面汤的污渍,却在看见她的瞬间,慌忙扯了扯皱巴巴的领带。
“根据《民法典》第1054条,”陆晚晚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声音比平时冷了两度,“你与苏晴的婚姻缺乏实质夫妻共同生活,应认定为无效——”
“所以你查了我的水电费账单?”李昊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发现我独居三年,连双人牙刷都没买过。”他向前半步,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和十年前教室后排的味道一模一样,“但你没查苏晴的保险箱吧?里面有她写给你的信,说这场婚姻是‘给晚晚的成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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