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陆晚晚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落地窗外飘着绵绵秋雨，她穿着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链，正对着电脑屏幕蹙眉。办公桌上堆着半凉的咖啡和几叠厚厚的卷宗，最上面摆着苏晴的死亡报告，照片上姐姐苍白的脸让她心口发紧。
“叩叩——”
李昊抱着纸箱推门进来，卫衣帽子上还沾着雨珠：“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加了你爱吃的萝卜。”他的目光扫过桌面散落的基因检测报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陆晚晚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指尖划过键盘：“先放着吧，我刚收到份奇怪的快递。”她点开监控录像，画面里戴着鸭舌帽的快递员将纸箱放在律所门口，全程没抬头。
纸箱拆开的瞬间，两人同时屏息——里面是部贴满卡通贴纸的手机，正是苏晴生前最爱的款式。陆晚晚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三秒，深吸口气输入密码：“”，那是她和李昊第一次合作打赢官司的日期。
相册里的照片让李昊猛地站起：“这是叶氏集团的地下实验室！”画面中，叶明珠穿着白大褂，正将试管中的液体注入培养舱，标签上“基因优化-非血缘继承人”的字样格外刺眼。定位显示“2022.3.12 叶氏集团地下三层”，正是苏晴去世前三天。
“根据《电子数据取证规则》，”陆晚晚迅速连接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这些照片可以作为电子证据，但需要公证保全。”她转头时，发现李昊正盯着备忘录里的最后一条记录：
“昊哥，叶明珠说你是私生子，但你的体检报告显示，你和李建国的DNA匹配度只有70%——”
后半句被涂抹得模糊不清，最后是串乱码般的删除痕迹。李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苏晴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顾瑶说过的“基因改造计划”。
“匹配度70%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发颤。
陆晚晚调出基因检测报告对比：“正常生父匹配度应在99.9%以上，70%说明……”她突然愣住，视线落在照片背景的实验设备上，“说明你的基因被人为改造过，这也是你对芒果过敏的原因——真正的李昊，本不该有这种过敏。”
窗外突然传来无人机的蜂鸣声，陆晚晚刚抬头，就看见一架黑色无人机正对着办公室窗户俯冲，机身下方挂着燃烧瓶。
“卧倒！”李昊猛地扑过去，将她按在地板上。玻璃碎裂的巨响中，燃烧瓶砸在办公桌角，火焰瞬间蔓延，卷宗在火舌中卷曲成灰。
陆晚晚在浓烟中咳嗽，突然看见被火光照亮的墙壁——她去年获得的“最佳劳动仲裁律师”奖状正在燃烧，露出背后的暗格。
“李昊，快看！”她挣脱开，不顾手臂被火焰灼伤，从暗格里抽出一份文件。
孕检报告的封皮刺痛了两人的眼睛，检测日期是2022.3.10，苏晴去世前五天。当看到“妊娠4周，胎儿父亲DNA匹配度100%——李昊”时，陆晚晚的手剧烈颤抖，报告边缘还贴着张便利贴，是苏晴的字迹：
“昊哥，如果我出事了，这个孩子……”
话没说完，便利贴已被火舌吞噬。李昊抢在火势蔓延前抱住陆晚晚冲向消防通道，浓烟中，他听见她在耳边低语：“苏晴姐当时，其实是想告诉你，你们有个孩子……”
律所楼下，周小萌的直播正在疯狂刷屏：“家人们！晚晚姐的办公室着火了！姐夫抱着她从火场冲出来——”镜头扫过两人狼狈的模样，突然捕捉到李昊手中紧攥的孕检报告边缘。
叶明珠的豪宅里，女人看着监控画面，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捏碎了高脚杯。“废物！”她对着电话怒吼，“连个律师事务所都烧不干净，还暴露了实验室位置！”
屏幕上，陆晚晚正在医院处理伤口，李昊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从火场抢出的手机。相册里还有张被加密的照片，他输入苏晴的生日，画面里叶明珠正将一瓶药剂递给护士，标签上“叶酸片替换装-致幻剂”的字样让他浑身发冷。
“晚晚，”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暴雨，“苏晴姐的死，还有这个孩子……叶明珠必须付出代价。”
陆晚晚看着他眼中的怒火，想起刚才在办公室，他为了保护自己被玻璃划伤的手臂。她扯过纱布替他包扎，指尖划过他手腕的旧疤——那是高中时为替她挡下混混的铁棍留下的。
“我们用法律。”她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坚定如刀，“叶明珠的基因优化项目违反《人类遗传资源管理条例》，无人机袭击构成故意杀人未遂，再加上苏晴手机里的证据……”
话没说完，病房门被推开，顾瑶穿着风衣闯进来，怀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叶氏集团的黑客正在删除实验室数据，姜梨的漫画显示，他们想毁灭‘基因改造’的关键证据——”她将电脑摔在桌上，屏幕上跳动着倒计时，“还有12分钟，数据就会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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