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李昊穿着皱巴巴的战衣，单膝跪在大厅中央，面前摆着用99朵塑料玫瑰拼成的心形——之所以用塑料花，是因为苏糖对花粉过敏。至于他膝盖下那块带刺的榴莲，已经被蹭掉了一半尖刺，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金黄。
“苏糖，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被清晨的凉气冻得发颤，“你就看在奶茶的份上……”
话音未落，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李昊抬头，看见苏糖抱着胳膊站在楼梯转角，发梢还沾着睡觉时压出的翘毛，身后跟着三花和它的猫军团。她穿着奶茶猪图案的睡裙，脚踩拖鞋，却在看见满地玫瑰时，眼皮狠狠跳了跳。
“所以，你觉得用塑料花和榴莲，就能弥补你摔碎奶茶的过错？”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手指轻轻抚摸三花的脑袋。
李昊刚要开口，却见三花突然挣脱苏糖的怀抱，跳上榴莲用力一踩。带刺的果肉四溅，溅得李昊满脸都是，猫群趁机一拥而上，将塑料玫瑰踩得东倒西歪。三花叼着张纸条甩在他面前，上面用猫爪印歪歪扭扭地写着：道歉请先复活奶茶。
“三花！你怎么能这样！”李昊欲哭无泪，伸手去抓乱跑的猫，却被另一只布偶猫挠了下手腕。
“够了。”苏糖叹了口气，走下楼梯捡起纸条，“李昊，奶茶不是玩具，它是……”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指尖抚过奶茶残骸的粉色绒毛，“是我的家人。”
李昊心里一紧，想起那天自己暴怒中摔碎奶茶时，苏糖眼里的光如何熄灭。他喉咙发紧，刚要说话，却听见身后传来机械裙的齿轮声。顾瑶穿着黑色西装，星月夜裙摆被塞进裤腰，手里捧着咖啡杯，挑眉看着满地狼藉：“李昊，你这是在举办榴莲品鉴会？”
“要你管！”李昊梗着脖子反驳，却在看见顾瑶手里的工具包时，眼睛一亮，“你能修好奶茶对不对？”
顾瑶的机械臂突然一抖，咖啡泼在地毯上：“我是反豪门联盟会长，不是AI维修师。”
“可你昨天还在实验室鼓捣机械狗！”李昊扑过去抓住她的机械臂，“顾瑶，算我求你，修好奶茶，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你的洛丽塔裙！”
顾瑶的面罩下传出一声闷哼，机械臂迅速抽回：“谁要你保证……”话未说完，她的目光突然被奶茶残骸的齿轮吸引。那枚齿轮在阳光下闪烁，竟与她实验室里初代家主的基因仪器产生微弱共鸣。
苏糖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样：“顾会长，你知道奶茶的来历？”
“不过是个破玩具。”顾瑶别过脸，咖啡杯在机械手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修好它也改变不了李昊是个笨蛋的事实。”
李昊刚要反驳，却见苏糖突然蹲在他面前。她的指尖轻轻擦过他脸颊的榴莲果肉，递来一块润喉糖：“喊了一上午，嗓子哑了吧。”
“你、你不生气了？”李昊瞪大双眼，喉结滚动着接过糖，薄荷味在舌尖炸开，却比初恋还让人心跳加速。
“我气的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苏糖的声音放柔，却依然冷着脸，“但顾会长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失控。”
李昊猛地转头看向顾瑶，后者正用机械臂偷偷踢开榴莲壳，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他突然想起顾瑶办公室里贴满的童年照片，想起她袖口露出的蝴蝶胎记，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遇险，她总会及时出现。
“所以，”苏糖站起身，抱起奶茶残骸，“修好它，我就考虑原谅你。”
李昊忙不迭点头，却在抬头时，看见顾瑶的机械裙正在扫描奶茶齿轮。她的机械眼闪过蓝光，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波动：“今晚来我实验室，带齐工具。”
夜幕降临时，李昊抱着奶茶残骸站在顾瑶实验室门口。金属门缓缓打开，暖黄色的灯光溢出，他看见顾瑶穿着白色实验服，洛丽塔裙摆从袖口露出一角，正在调试基因仪器。
“愣着干嘛？”她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把残骸放在3号操作台。”
实验室里弥漫着机油和樱花香薰的混合气味，李昊小心翼翼地放下奶茶，却在转身时，看见墙上挂着的洛丽塔裙——每条裙子内衬都绣着“昊”字缩写，最显眼的粉色jsk裙上，绣着“昊哥最帅”。
“看够了吗？”顾瑶的机械臂突然夹住他的后颈，“再发呆，奶茶就真的救不活了。”
李昊慌忙低头，看着顾瑶用镊子夹起齿轮，突然发现她的指尖在发抖。齿轮接触仪器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红光中，他看见奶茶残骸的眼睛突然亮起，投影出一段模糊的记忆——
幼年的自己在火场哭泣，一个穿着洛丽塔裙的少女抱着他冲出浓烟，裙摆被火星烧出破洞，却依然用身体护住他。少女的后颈露出蝴蝶胎记，与他的如出一辙。
“这是……”李昊的声音发颤。
“是你父亲安排的监控录像。”顾瑶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二十年前，我以养女身份被塞进反豪门联盟，任务只有一个——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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