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的死亡凝视：民法典扉页的暗恋日记与奶茶杯底的机械密语
深夜的律所走廊寂静如深海，陆晚晚的台灯在落地窗上投出单薄的影子。她穿着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淡淡的蝴蝶纹身——那是十二岁时为了模仿李昊的亡妻偷偷纹的，此刻正被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得发白。
“第37次修改，”她对着电脑喃喃自语，指尖在《民法典》键盘上跳跃，“叶明珠的DNA伪造证据，必须用第1073条亲子关系异议来攻破。”
“咚、咚、咚。”
敲门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陆晚晚迅速合上电脑，抽屉里的粉色日记本被带得滑出一角，封面上“李昊”两个字被水笔涂了又涂，最终变成歪歪扭扭的“案例分析”。
“陆律师，加班呢？”
李昊的声音混着奶茶香传来，他穿着程序员标配的格子衫，战衣水钻藏在袖口下，手里提着四个奶茶袋，“买一送三，周小萌说你喜欢三分糖。”
陆晚晚的耳尖突然发烫，她迅速合上抽屉，接过奶茶时故意避开他的眼神：“说吧，又闯了什么祸？”
“瞧你说的，”李昊拉开椅子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尸检报告，笑容突然凝固，“这是…我妻子的报告？”
空气瞬间凝固。陆晚晚的指尖在桌下紧握成拳，看着他的视线落在“DNA匹配失败”的结论上，喉咙突然发紧：“是，我一直在查她的死因。”
李昊的手指划过报告边缘，那里有陆晚晚用红笔写的批注：“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与叶氏集团实验体006-001高度相似”。他抬头，撞上陆晚晚的目光——那双平时冷静如法官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波涛。
“为什么瞒着我？”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陆晚晚突然笑了，抓起一杯奶茶塞给他：“根据《律师法》，我有权保留当事人不知悉的线索。想知道真相？”她晃了晃奶茶杯，“十杯奶茶，一口一口换。”
李昊挑眉，撕开吸管：“陆大律师这是在索贿？”
“不，”陆晚晚转着钢笔，目光落在他喉结上，“这叫等价交换。”
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陆晚晚转头的瞬间，李昊瞥见屏幕上弹出的监控画面：叶氏集团的实验室里，叶明珠正对着培养舱说话，舱体里沉睡着与苏糖一模一样的克隆体，编号“002-17”。
“她在制造克隆体。”陆晚晚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的妻子，苏糖，还有顾瑶的母亲，都是实验品。”
李昊的奶茶杯在掌心捏出褶皱，后颈的蝴蝶纹身突然发烫。他想起苏糖耳后的条形码，顾瑶机械裙里的基因核心，还有姜梨漫画里反复出现的六芒星图腾。
“那你呢？”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也是吗？”
陆晚晚的心跳漏了半拍，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竟希望时间就此停滞。她轻轻抽回手，打开另一杯奶茶：“我？我只是个想查清真相的律师。”
窗外突然响起闷雷，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爆响。陆晚晚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叶明珠的短信：“陆晚晚，再查下去，你的暗恋日记就要被公开了哦~”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李昊敏锐地捕捉到这抹变化：“怎么了？”
“没事。”陆晚晚将手机倒扣，却不小心碰倒奶茶杯。李昊伸手去扶，一枚微型录音笔从杯底滚出，里面传来模糊的机械音：“006计划…克隆体…李昊是容器…”
“这是——”李昊的瞳孔骤缩。
“垃圾。”陆晚晚迅速捡起录音笔，扔进碎纸机，“可能是周小萌的恶作剧。”她打开台灯，光线照亮她眼下的青黑，“说回案子，叶明珠用克隆体顶替了你的妻子，而真正的她——”
“——死在南极实验室。”李昊接过话头，想起姜梨漫画里的冰棺，“但苏糖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对吗？”
陆晚晚猛地抬头，钢笔在纸上划出墨团：“你知道了？”
“猜的。”李昊笑了笑，指腹摩挲着奶茶杯，“从苏糖能听懂动物说话开始，我就觉得她不简单。”
雨声渐大，陆晚晚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十年前的法庭。那时她还是实习律师，李昊作为被告坐在对面，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卷宗上投下颤动的阴影。从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再也无法移开。
“陆晚晚？”李昊的声音打断思绪，“你好像很累。”
“还行。”她强打精神，翻开新的卷宗，却有东西从里面滑落——是她的暗恋日记，摊开的那页写着：“今天帮昊哥打赢官司，他说‘谢谢晚晚’，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时间仿佛静止。陆晚晚想抢回日记，却被李昊先一步捡起。她看着他的目光扫过字迹，耳尖发烫，喉咙发紧，准备迎接他的嘲笑。
“原来你从小就这么严肃。”李昊笑着将日记放回抽屉，“以后别写了，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
陆晚晚猛地抬头，却撞上他温柔的眼神。窗外的闪电照亮他的脸，那双眼睛里没有戏谑，只有让她心悸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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