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十安就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抱着手臂,站在她房间门口:“我没衣服穿了!”
许亚柯看了看院子里挂着的衣服,早上才给她洗的,还往下滴着水。
他没说话,起身走到祁肃阳的房间,提出一个购物袋,递给她。
今十安接过,留给许亚柯一个后脑勺,“嘭!”把门关上。
许亚柯摸了摸鼻子,真生气了。
今十安坐在房间里叹气,许亚柯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看这样子还挺抗拒治疗,准备等死。
也不知道今朝怎么样了。
见许亚柯又要出门,今十安扒着门框,期艾艾地看他,他出门的脚步一顿,“有事?”
“你能不能帮我带几本书回来?”
今十安说得很不好意思,许亚柯作为病人,她花他的钱是真不好意思,可他又不放她回去,大不了现在花了,后面补给他。
许亚柯问:“什么书?”
“我写给你。”今十安快速回到房间,将书名写好。
“如果有就买,没有就算了,不用勉强。”
许亚柯点头,便出了门。
下午许亚柯回来,她要的书这边没有,但是给她带回了一套四大名着,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阳光正好,今十安霸占了许亚柯的躺椅,躺在院子里摇晃着看书,突然感叹一句:“这么好的天气,要是有个秋千才好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没过几天,今十安就听见门外的交谈声,她掀开窗布的一角,看见两个大汉抬着一个秋千走进来,放在院子的一角。
许亚柯跟他们交谈着,又数了几张钞票给他们,他们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今十安在心里思索着,寻求那两人帮助的可能性。
最终她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两人离开,大门又被关上。
秋千还要通风放一天,上面的清漆还没干透。
许亚柯敲了敲她的房门:“要出去看看吗?”
“什么意思?”今十安心头一跳,他要放自己出去?
许亚柯:“换衣服吧,今天天气好,我们去外面走走。”
今十安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来这里大半个月了,都没出过院子的大门。
她火速换好衣服,跟在许亚柯身后,大门打开,她才发现,他们应该算住在半山腰,离村里有些距离,能看见大海和灯塔。
许亚柯带着她往山的一边走,祁肃阳在身后跟着。
“我小时候偶尔回来,就喜欢往这边走,那边有一个空旷的地方,可以在那看风景,夏天的时候,就放个凉席,躺在那吹海风,看星星。”
“如果起的早,还可以看日出。”
许亚柯一边走,一边和她说着话。
今十安随口一问:“这是哪里?”
“一个小岛,要出去只能坐船,就在村里的码头。每天都会有轮船经过,但是只有一班,错过了就得等第二天,遇到天气不好,它也不会来。”
“你不是京市人吗?”
“算吧,这是我奶奶家,不过她很早就去世了,留下了这间房子,去年我回来看了看,顺便修缮一下,还勉强能住人。”
今十安跟着他来到了他说的那块空地,面朝大海。
许亚柯在地上铺了一个垫子,今十安坐在上面,许亚柯就给她介绍岛上的风景。
今十安认真听着,当自己是来游玩的。
接下来的好几天,许亚柯都会带她出门转转,有一次还走到了村里,告诉她怎么走到码头,轮船一般几点到。
今十安有种怪异的错觉,他是要让自己逃跑吗?
倒是祁肃阳在许亚柯做饭时,单刀直入的问:“你想放她走了?”
许亚柯停下切菜的手:“她最近食欲不振,一直在家里会憋坏的,而且她语言不通,身上没钱,也没身份证,回去很困难,我既然把她带回来,我就应该把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去。”
许亚柯继续切菜,他将月亮偷偷藏回家,可偷来的东西总是要还回去的。
跟在自己身边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苦的日子了吧。
现在他越来越能理解今朝当初的话,人家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凭什么要跟着你这个穷小子吃糠咽菜?
祁肃阳嗤笑一声:“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她能完好无损?”
许亚柯抬眼看了看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肃阳,这件事我错了。”
祁肃阳没理他转身回到屋内,好不纯粹,坏不彻底,要是他自己,甭管强扭的瓜甜不甜,解渴就行。
都把人弄过来了,高底得霸王硬上弓,圆梦了再说。
谁知道这人,给人换个衣服都不敢,还得让别人帮忙,放个娇滴滴的美人在一旁,每天守在门口打地铺,也不怕憋出毛病。
自从秋千上的漆干了后,今十安就成天捧个书坐在上面晃悠。
许亚柯就在她秋千旁边给她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水和小零食,然后就坐在屋檐下也不玩手机,时不时地看她几眼。
平时许亚柯对今十安基本上有求必应,一旦涉及到他的病情,他就闭口不谈,今十安无可奈何,就只能往他身上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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