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椁散发出的寒气如同一股冰冷的蛇信,沿着卫璃的脊背蜿蜒而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的目光被棺中的景象吸引住了,只见棺内躺着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是她的初代先祖。
卫璃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瞪大眼睛,凝视着棺中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丹田间的九窍道种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触动,开始剧烈地躁动起来。
初代先祖的尸身竟然缓缓抬起了右手,指尖处凝聚着一团混沌之气,这团混沌之气在瞬间凝成了半截青铜钥匙——正是三百年前卫衡插入眉心的那一枚!
"当年本皇分魂三千,卫衡是最完美的容器。"尸身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毛骨悚然。与此同时,祠堂梁柱上的逆鳞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嗡嗡的共鸣声。
"可惜他宁肯碎魂也不肯融合,这才有了你……"龙皇的声音在祠堂中回荡,带着一丝惋惜和嘲讽。
卫璃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瞪着棺中的尸身,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并起双指,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自己的丹田。
突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潮水般向卫璃袭来,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然而,她紧咬着牙关,硬是强忍着那股几乎要让她昏厥过去的剧痛,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的额头冷汗涔涔,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流淌而下。但她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九窍道种从丹田中剜出!
卫璃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的力量,将那股剧痛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她的手指颤抖着,缓缓地伸向丹田处,仿佛那里是一片布满荆棘的险地。
终于,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九窍道种,一股冰凉的触感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她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抓,将九窍道种硬生生地从丹田中剜了出来。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洼。卫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九窍中喷涌而出的银血在空中迅速凝结,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潮汐剑阵。剑阵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带着无尽的杀意,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朝青铜钥匙轰击而去。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青铜钥匙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地钉在了供桌上,动弹不得。
碎星崖的月光藻田燃起幽蓝磷火,卫沅的珊瑚元婴在火中寸寸开裂。她看着赤霄修士从磷火中走出,额间龙角与卫昭的元婴如出一辙。
"沅丫头,你可知为何阁主总让你看守药田?"卫昭的龙鳞右臂插入地面,地脉中浮出密密麻麻的鲛人卵,"这些月光藻的根须,连着的可是龙皇的脐带!"
卫沅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她从未想过,这片她看守多年的药田,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海底城郭突然剧烈震颤,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卫沅惊愕地发现,三百具幼童尸身破土而出,他们心口的月光藻绽放出血色花朵,每片花瓣都映出卫璃在祖祠的画面。
卫沅的元婴根系突然暴长,如同发疯的毒蛇一般,刺穿所有赤霄修士的丹田。这些修士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的金丹里竟然都嵌着龙皇逆鳞!
"阁主...快逃..."卫沅咳出珊瑚碎屑,她的声音虚弱而绝望。她用最后的灵力引燃了本命精血,刹那间,冲天的火光将整片藻田笼罩。
火光中,藻田仿佛变成了一座囚笼,将卫昭与他的龙鳞右臂紧紧锁住。卫沅的身影在火中渐渐模糊,她用生命为代价,将这个可怕的秘密永远埋葬。卫璃在祖祠内,虽暂时钉住青铜钥匙,却也因剜出九窍道种而虚弱至极。突然,她感应到卫沅那边传来的强大灵力波动,心中一紧。
就在此时,祖祠的地面开始龟裂,从裂缝中涌出大量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有龙影游动。龙皇的声音再次响起:“卫璃,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本皇复苏吗?太天真了!”
那些幼童尸身心口的血色花朵光芒大盛,一道道血光射向祖祠内的卫璃。卫璃强撑着身体,操控潮汐剑阵抵挡。然而,血光太过强大,剑阵逐渐出现裂痕。
就在卫璃即将力竭之时,一道金色光芒从她体内迸发而出,竟是她一直未完全觉醒的神秘力量。这股力量瞬间包裹住她,将血光尽数挡回。
而在藻田处,大火渐渐熄灭,卫昭竟从灰烬中缓缓站起,他的身上散发着更为恐怖的气息,他冷冷道:“卫沅,你以为能困住我?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末日。”说罢,他朝着祖祠的方向疾驰而去。
祖祠的地砖突然毫无征兆地翻转,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操控。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地砖下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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