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安全密室。
“噗呲!”
一把尖刀从后背狠狠刺入齐婆的胸口,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这位白发女子的胸口喷涌而出。
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身后这人。
齐婆想到了很多对方进攻衙门的方式和可能,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一方面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大家极为相熟,她本以为这个人是最值得信任的。
几年前她还曾是个气质风发的女人,有着一头乌黑长发。
她和男人们一起喝酒,一起哈哈大笑。
他们一起去山里偷灵蛟的蛟蛋。
朱七和涂三都在哆嗦,她抬腿往前一迈,细长的手臂十分豪气地指向前方。
“怂什么?上!”
因为她曾无数次听涂三自己聊到心中的梦想。
那真是美好的蓝图。
这个木讷的男人心中有着自己的宏伟。
齐婆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但被这人迅速捂住了嘴巴。
他狠狠推动长刀,往她体内刺入一寸一寸又一寸。
他的手掌明显感觉到齐婆的力气变弱,然后轻轻扭动刀柄。
小荒境,齐婆,身亡。
『风语』失效了。
皮囊之下,虽只有二百零六骨,穿上衣裳,可竟是一万八千相。
……
涂三擦了擦刀刃,看着齐婆的尸体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走出密室。
沿着楼梯走下大厅,这里有另一个人在等他。
那是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
涂三皱眉看着大厅的场景,再把目光看向了她。
“春分,你杀气是不是太重了?”
整个衙门内已经没有半点生机,大厅之内是七零八散的尸体。
他这样问不是因为春分杀人太多,而是手段过于残忍,一眼望去几乎没有全尸。
乡长带领大家布置的几道防线被涂三和春分内外联合轻易撕开,连枪声都来不及放出,更别提示警。
而衙门驻守的二十人精英小队,被团灭了。
春分只是淡淡看着他,给出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有一个活口逃走了,我们得快赶去祖祠,衙门沦陷,他们已经不能快速传递信息了,借着你的身份再干一票。”
春分已经走出门外,悠扬的声音却飘了进来。
“有一个活口?是谁?”涂三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乡长的儿子?那家伙真是个野兽,仅仅看了我一眼,转头就跑,当时我只是把自己假装成路过的小女孩而已。”春分摸了摸下巴,显然是一副疑惑的样子。
她又用如释重负的语气说道:“等我解决衙门的人,他已经跑得没影儿了,不过你是单独去解决『风语』的施术者的,他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涂三说道:“别大意,窦爷还在,你的能力不适合正面对战,他会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春分眉头一挑,提高音量说道:“怎么?这个窦爷很强么?”
“没错,他曾是洪境的高手,为军队效力,在边境被异族偷袭伤了根基,他的序列仙术是256号的『棱镜』。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来泗水乡是休闲养老的。”涂三给自己也戴上黑色的兜帽,朝着祖祠的方向激射而去。
“ 『棱镜』么?确实有点难对付,况且还在军队里待过,唉,大人大人,这种家伙就应该您来解决啊~”春分扭捏地撒娇,不禁摇晃起自己的身子,但她的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过了好一阵,她轻轻叹气,从斗篷里掏出一把信号枪,枪口对准天空。
“嗖~”
“嗖~”
“嗖~”
三枚红色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开。
祖祠广场的戏台上,戏曲演员正浓墨重彩地演绎着经典剧目,优美的唱腔在空中回荡。
台下留出一片空地,十几个汉子戴着红黑交替的鬼神面具,配合演员手舞足蹈。
这是元泱界的“傩戏”。
舞龙队从供奉香火的街巷里穿梭出来,那条金龙上下翻腾,鳞片在灯光下金光闪闪,宛如真龙降世,给这节日增添了无尽的喜气洋洋之感。
但这场位于祖祠外的盛大活动,没有观众。
乡民们已经被要求各自回家紧闭房门。
乡长带着各位族长族老们在祖祠内烧香供奉。
窦爷、朱琳等人赫然在列,松组的朱七、齐婉则隐藏在暗处。
这些活动都是夏祭必备的。
等到祖祠内的各位做完一切,他们向着屋外广场看去,成为了“傩戏”仅有的观众。
这台“傩戏”结束后,等陆桥的神轿一到,就可以开始“契约”。
他们把主战场设定在这里,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偷家了。
看着天上的三枚花火,朱七很是头疼。
在过去的二十分钟真是坏消息不断。
首先是『风语』失效了。
他们得知这个消息还是霞组的田猛传来的。
田猛派人一路疾跑到祖祠,询问『风语』的情况,为什么突然关闭。
随之而来的是云组、鹤组的集体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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