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的知觉逐渐恢复,他感觉自己躺在水波上。
哗啦啦的水声从他的耳边响起,冰冰凉凉地涌过来浸湿他的脚趾,然后又哗啦啦退去。
陆桥猛地坐起来,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吐槽:“雾草!这是什么情况?这湖也忒大了吧???”
虽然同样广阔无边,但这里和自己的内景截然不同。
一边是安静祥和的青色草原,一边是水天一线的巨大湖泊,水声浪涌,一层又一层。
他闻到空气里咸湿咸湿的,风呼啦啦拍在脸上。
抬起手来,自己正躺在一大片沙滩上,手掌和指缝满是沙砾。
更扯的是,他竟然被扒得只剩下条裤衩子。
那是花里胡哨的鲜黄色,上面有着奇奇怪怪的花纹,哦,是Q版的树,品种就和自己身边的这棵一样。
他身边的大树,一眼看起来像是芭蕉。
但叶子略有不同,它的叶子羽状全裂,树的高度比芭蕉高了非常多。
寻常芭蕉也就四、五米左右,但这玩意儿足足有十几米高。
上面还挂了不少果子。
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来的?
这么花哨的裤衩子,自己此前绝对没见过!
Emmmmm……也许是自己醒来的方式不对?
想到这里他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但他才刚刚躺下,一个水浪又涌了过来,这次就不是浸湿脚趾了,而是把整个人都淹了进去。
“噗!!!!!!”
陆桥猛地坐起,吐出刚刚涌进嘴里的水,他抹开紧贴在脸上的湿润头发,翻过身子咳嗽起来。
水来得太快,刚刚有些应该进了肺里。
“别躺啦!这里是海,你还没到过海边吧?我的好兄弟。”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
陆桥一个激灵,转过身来又抹了把脸,抬头看向某棵造型奇特的树上,因为他能听见这个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
“斗笠哥?这就是海?你怎么在芭蕉树上?这是内景?”陆桥急切地问。
他很想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心里充斥着“我是谁”、“从哪儿来”、“要去哪儿”的毛躁感。
尤其是现在自己正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就穿着个花裤衩。
“这不是芭蕉树,你哪儿见过芭蕉树这么高的?这是椰子树,接着!”
斗笠男人空荡荡的声音传来,他还顺手扔过来个椰果。
陆桥赶忙跑出几步,把椰果抓住。
他翻看起来,发现椰果上被开了个口子,口子上被很体贴地插上了木质吸管。
陆桥很疑惑刚刚那么远丢过来,竟然也没有液体流出来吗?
“喂!这是喝的吗?”陆桥扯着嗓子喊道。
“对~喝吧,吸管都给你插好了。”
陆桥也不纠结,对准吸管就是一口,嗯……椰汁是清香的味道,还带有淡淡的甜味。
味道不错,他又继续猛吸了一口。
直到现在,他才一颗心放了下来。
有斗笠大哥在,说明这里大概率也是内景一类的地方,自己不用担心是被人扒光了乱扔在海边。
他这才开始好好打量起周围。
天空夜色如墨,海浪在黑暗中轻轻拍打着沙滩,声音低沉而绵长,像是某种古老的低语。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偶尔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洒在地上,像是撒了一层薄薄的银粉。
远处的海平面与天空融为一体,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海风挺大,呼啦啦的,几棵椰树歪斜着身子,仿佛在风中挣扎了太久,终于疲惫地倒向一边。
它们的树干扭曲,枝叶稀疏,影子在沙滩上拉得老长。
而斗笠男人正坐在其中一棵上,那颗椰树斜着伸向大海,像是弯曲的鱼竿,而斗笠男几乎坐在最前方,也拿着鱼竿钓着鱼。
沙子在脚下细软而冰凉,偶尔有几片贝壳或碎珊瑚被冲上岸,零星地散落在沙滩上,陆桥在地上捡起几枚把玩起来。
他走向斗笠男人所在的那棵树。
远远可以看见,男人穿着和自己一个款式的衣裤,都是短且宽大。
只不过男人的裤子底色是白色和黄色,上面有着Q版的鸭子。
斗笠还是那顶,没有变化,但这套穿搭陆桥总觉得怪怪的。
这棵树的倾斜角度很亲民,轻轻松松就可以爬上去。
他将喝完的椰果放在沙滩上,捡来的贝壳放在裤兜里,就开始徒手往上爬。
陆桥能看见斗笠男人的鱼竿随着海浪弯曲,他本人却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册子?
“好兄弟,你又失败了。”
“什么?”陆桥一愣。
斗笠男人猛地跳起,挥舞起小册子,咋咋呼呼的。
“你又失败了,又失败了!你忘记了挣脱!”
“挣脱?”陆桥疑惑不已。
“你看你看,这样你都没有挣脱。”他指着手中的册子,暴跳如雷,“看看你的数据面板!这么几天过去了,什么都没提升!”
陆桥这才恍然大悟,记忆从脑海中涌现。
同一时间,狂风大作,海洋中波涛怒号,黑色的乌云在上空聚集。
斗笠哥大喊:“放松!温和地回忆,否则你会被从幻境中踢出去的!你要习惯半梦半醒的分界线!”
陆桥立刻就地盘腿打坐起来,均匀呼吸,稳定节奏。
试图平息风暴。
这是一场修行,在被仙术『魇祷』挫败后,陆桥开始学习如何分辨幻境。
人在陷入幻境时总是难以自察。
这一次,他又失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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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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