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爪还在外面靠狂奔淋雨解辣的时候,洞里的三个人都吃完了,正围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我原本的计划是派人在低处的洞口点火,用火烟把里面的人逼出来。”
“在茗不知道火存在的情况下,他所有准备的重点都会放在洞内的陷阱准备,我们用烟熏的策略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孟泽托着腮,用木棍戳了戳火堆,“阻碍是雨季,怎么让火在这样的下雨天烧起来,我们得等一个大风天,还要用特殊的助燃材料。”
孟泽没说出口的是,如果用助燃材料会有一个风险——控制不好的话可能会引起大面积山火。
可孟泽并不想烧毁那座山的植物。
那座山上有很多食物,那些种出来的食物无论是对于兽世还是对于孟泽个人都是很难得的资源,烧掉太可惜了。
“其实……”白易犹豫着开口,“孟泽你怎么知道茗的师父是需要被拯救的角色呢?万一他和茗是一样的人,那我们这番行动,可能……”
白干一场。
也许是怕孟泽误会自己不愿意帮忙,白易又赶紧解释,“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笃定,可以帮我解惑吗?”
孟泽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他就是知道。
如果茗的师父就是巫,那他也是从现世而来的人类。
尽管系统一直强调兽世只有孟泽一个人类,但从巫的种种行径上看,他不是人类的可能性甚至小于太阳从西边升起,孟泽更倾向于这是系统的bug。
巫如果像茗一样,对着有得吃有这样强的敌意,他完全可以自己动手,或者为茗提供更厉害的战斗工具。
茗的能力和脑力都不容小觑,如果他们两个人立场一致,茗不可能还以失去一条腿为代价从有得吃逃离。
茗所有的行动看起来都是自作主张,两个人并没有统一立场。
孟泽的直觉就是,巫一定是被茗控制起来了。
白易小心翼翼看着孟泽,见孟泽不答话,有些懊恼自己说错话了,“我没别的意思……”
“不管茗的师父是什么立场,我们都值得去一趟。”
在孟泽还在总结语言的时候,辛奇开口了。
“假设茗的师父就是狼爷说的巫,以巫的能力和见地想报复我们不可能用那么迂回的方式。”辛奇看了一眼孟泽,“弓箭、弹弓这种工具在狼爷部落的时候,巫就带他们做过,但为什么茗没用?他心计那么深沉的人,不可能放弃使用攻击性那么强的武器,那只能说明,巫不愿意教他。”
“只这一件事就可以断定,如果那个人是巫,他们一定不是一个立场。”
“巫可能是被茗给关起来了,我们需要尽快去解救巫。”
孟泽有些惊讶地看了辛奇一眼。
辛奇可没有上帝视角,不知道人类会什么不会什么,这都是以当前已知事件分析出来的。
很敏锐。
“另一种可能,茗的师父不是巫,只是与巫有些关系,所以这些巫会的东西,那个师父都没学会,因此才没能提供帮助。这样的情况下,师父可能确实与茗同一立场,不需要我们去救。”
辛奇说到这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两种情况都有一半的可能性,为了他是巫的那个可能性,我们得拼尽全力试一试,他被人误会那么久已经很伤心了。”
说完这些辛奇看了一眼孟泽,又若无其事挪开目光。
辛奇没说出口的是,孟泽那天哭的样子他还记得,单是为了让孟泽安心,他都愿意去搏一搏。
白易点点头,“嗯,我懂了。”
其实孟泽从未考虑过,茗的师父不是巫的情况。
这也许是来源于对同类的感知和信任,在石翼形容了茗那座山的规划后,孟泽几乎就确认了茗的师父就是巫这件事。
如果巫早早就已经死了,茗的师父只是一个学到了人类部分知识的兽人,是不会有“种地”的概念的,兽人的思维还停留在靠天吃饭、给什么用什么的阶段。
要知道,人类从狩猎采集的旧石器时期发展到种植的新石器时期都花费了上万年。
只有从现世来的人类,靠着站在几千上万年的人类文明基础上才能把种植技术提前,如果巫早早去世,兽人即使有种植的概念,也不可能像茗的那座山一样有那么系统种植的区域。
但这种认知问题解释起来太麻烦,孟泽决定言简意赅——
“就算茗的师父不是巫,我们带回他师父也不吃亏的,你们或许不理解茗的那座山意味着什么。”
孟泽歪头思考了一下,决定用最简单的例子解释什么是种地。
“你们喜欢喝烂葡萄汁对吧?现在是不是要去漫山遍野地找才能找到葡萄,但是茗的师父可能会种地哦,能种地的话,你们以后家门口就能吃到新鲜的葡萄,喝到烂葡萄汁了。”
白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好厉害了!当然了,还是没火厉害!孟泽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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