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小小瞬间喜笑颜开,一把抱住丛书陈的胳膊,
娇声说道:“还是大伯对我最好了!我知道很无聊,但是你陪我,我就不无聊了啊!”
“再说了,我是一个女孩子也,耍赖皮又怎么了!”
“每次那个宗保保都不让着我!”
“真是讨厌死了!我以后才不要嫁给他!”
“大伯,你帮我跟爷爷说嘛,他总是欺负我!我不喜欢他!”
丛小小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丛书陈的胳膊,像个撒娇的小团子。
丛书陈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却没有接话。
在他们的家族里,子孙的婚姻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丛老爷子在家族中一言九鼎,拥有绝对的权威,谁敢忤逆他的决定?
就拿他自己来说,他的婚姻也是丛老爷子一手包办的。
婚前,他与妻子一次面都未曾见过,却只能遵从家族的安排娶回家。
不过,他确实运气不错,妻子林清雅温柔贤淑,善良大方,堪称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只可惜,命运弄人,他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每每想起,丛书陈的心中便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涩与愧疚,觉得自己终究是不配拥有那般美好的幸福 。
在宽敞的装甲房车内,棋局上的棋子你来我往,丛小小不出意外,在又一轮耍赖皮企图蒙混过关时,却被大伯父识破,宣告失败。
她眼珠一转,佯装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顺势故意将棋局掀翻,棋子散落一地。
“哎呀!大伯!太无聊了!太累了!我们还有多久才到义字矿区啊!不行了,我整天闷在车里我要憋死了……”
丛小小一边夸张地叫嚷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丛书陈的反应。
“又想出去玩了?小小,原本我可以五天就到的。”
丛书陈无奈地摇摇头,端起一杯蓝山爵士咖啡,轻抿一口,咖啡的香气在车内弥漫开来。
他自从妻子死后,便再未踏入婚姻的殿堂,如今已近四十岁,身边既无女人相伴,也无子嗣承欢膝下。
要说丛书陈,在丛家二代继承者里,那可是最为优秀的存在。
身为长子嫡子,他从小便展现出非凡的学习能力,在九大世家的二代子孙之中,也唯有林霄擒能与他在学识、能力上较量一二。
然而,丛书陈身上独有的儒雅气质,却又是冷若冰霜的林霄擒所不能比拟的,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温润与涵养。
丛小小一听大伯这话,敏锐地察觉到有戏,赶忙像只树袋熊一般紧紧抱住丛书陈的胳膊,左右摇晃起来,
撒娇道:“大伯,大伯,你最好啦,就停一会儿嘛。”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可爱的小团子。
丛书陈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说道:“停下休息半小时。”
“是,丛伯伯。”
“是,少爷。”
“是,丛叔叔。”
“是,丛先生。”
对讲机里依次传来下属们恭敬的回话声。
丛小小脸上露出傲娇的表情,一把夺过丛书陈手里的对讲机,然后像只灵活的小猴子,快速爬上楼梯,用力推开了车顶天窗,整个人钻出了车外。
车外,矿区与矿区之间通常都是荒无人烟的荒漠。
放眼望去,不见一丝植被的绿意,也没有动物的踪迹,一片死寂。好在刚下过雨,空气里少了些平日里漫天飞舞的黄尘,多了几分难得的清爽。
丛小小迫不及待地抬手解开脸上的面罩,想要尽情呼吸这雨后稍显清新的空气。
丛书陈见状,急忙伸出手阻止,一边轻柔地给丛小小重新戴上,一边轻声叮嘱道:“你自小有哮喘,尽量不要摘掉面罩。”
“可是,这里好像才下过雨,大伯,我想停下来拍照,这样带着面具不好拍啊。”
丛小小嘟着嘴,满脸不情愿地说道。
“你不是嫌弃这里荒芜吗?拍照也不好看。”
丛书陈耐心地劝解道。
“哎呀!我要嘛,我想和你拍,等回去了,爷爷问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我就有照片啦。”
丛小小依旧不依不饶,摇晃着丛书陈的手臂撒娇。
“切~这里和一天前的那片地有什么区别吗?拍出来不都是一样地?我看你就是笨,你用同一张照片,就可以糊弄你爷爷一百次。”
宗保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车顶,满脸不屑地嘲笑道。
“呸!你才笨!你最笨了!宗保保,你就是嫉妒我不和你一起拍照而已。哼!随便你用什么激将法,我才不会上当呢!”
丛小小一听这话,立马气鼓鼓地回怼,小脸涨得通红。
“切~臭美,我才不要和你拍照,你丑死了!”
宗保保毫不客气地继续回击,红着脸,话语里满是挑衅。
顿时把丛小小气的眼眶微红,差点落下泪来。
丛书陈见小辈们斗嘴,觉得这是年轻人的常态,也不便贸然开口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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