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龙羽早有防备,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借力一扭。伊特痛得单膝跪地,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憎恨班哥偷吃了你的半颗药,所以你把他抓了,对吗?”
刘龙羽俯下身,声音冰冷如霜,
“义字矿区虽然很大,但是班哥已经是一个活死人状态,他不可能在向我表了忠心之后,断然一个人离开。”
“九大世家拿他做科研是有可能的。”
“但是,现在在内城的贵人们中,丛家大少爷显然对伊特你没有兴趣。”
“刘家也只来了一个少年,那也就只剩下宇文家。”
“再加上义字矿区是宇文家族的地盘,所以,班哥在宇文家丢失,合情合理。”
“你们想要班哥可以用光明的手段,而不是偷摸把我身边把人弄走。如果他没有向我效忠,那他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会多问。”
“但是,既然他选择了我,那我就不能让他失望。”
伊特挣扎着站起身,用力推开刘龙羽,踉跄着后退几步:“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到他呀!”
“你一个瞎子,还想在这儿翻天覆地不成?”
“管好你自己吧!”
“你最好能活着离开义字矿区,否则我也让你体验一下万人坑的感觉。”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却难掩狼狈。
吴赛飞瘫坐在地上,双腿发软:“羽哥,你干嘛去激怒他?为了班哥值得吗?”
刘龙羽摸索着扶起吴赛飞,掌心残留着对峙后的余温:“我们先走,边走边说。”
他望向伊特离去的方向,眼神坚定如铁。
义字矿区夜色渐浓。
忠字矿区此时却正黄昏。
忠字矿区中学的黄昏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
老郑站在教学楼门口,眼镜片后的眼神透着不安与局促。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校服上的粉笔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远处传来矿工下班的喧闹声,与此刻压抑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马博良单腿斜倚在斑驳的楼梯扶手上,
金属扶手因常年使用而磨得发亮。
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随着焦急的情绪微微跳动,
“老师,这都是我们来问的第几遍了?你说说。”
“之前不是说好了,孩子们只是去交流学习访问吗?”
“怎么走了之后一点音讯都没有?”
“这是学校安排的活动,那理应学校这边是可以联系到伽马实验室的呀。”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老郑慌忙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脸上满是无奈:“这……我也只是听校长通知我,然后我再通知的孩子们。”
“我真的不是推诿!刘龙羽家长,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
“我是刘龙羽的班主任,在我的心里他就跟我的孩子是一样的。”
他的话语诚恳,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牛文海站在一旁,身形微微前倾,语气比马博良平和许多,
但同样难掩焦虑:“老郑,我知道你的为人,但是我家孩子也就看着个子大,满打满算也才十六岁!”
“尤其是小羽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实在是担心得很。”
“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联系得到孩子。”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老郑,仿佛能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丝线索。
马博良不耐烦地叉着腰,随后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摆了摆手:“行行行,我也不为难你。”
“校长在哪儿,我去找他。”
他的动作带着一股急躁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老郑看了看手腕上那块老旧的机械表,
表盘上的划痕见证了岁月的流逝:“这个时候校长应该是在矿区长那边。”
“矿区长办公室是吧?我找得到,那我们自己去。”
马博良话音未落,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脚步急促而有力。
“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
老郑犹豫了一下,连忙跟上,
“我也挺担心那三个孩子的,尤其是刘龙羽,他为人敦厚、善良,因为常常喜欢保护别人。”
“出门在外,善良的人总是要多吃一点亏的。唉……”
他的叹息声中充满了忧虑。
三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矿区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墙上挂着的矿区规划图,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记仿佛一张复杂的蛛网。
矿区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一堆文件和电话记录单。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脸上写满疲惫:“其实你们不来找我,我也想去找你们的。”
“郑老师每一个星期都要问校长好几遍,校长也总来问我。”
“我这边确实是可以通过电话联系到伽马实验室,但是我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他们都说没有龙宇这个孩子。”
“什么,你说什么?矿区长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马博良猛地向前一步,双手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动起来。
矿区长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焦虑:“是真的,我一开始也不信,我让他们去查,就说是从我们忠字矿区出去的。”
“我把刘龙羽的外貌特征,特地向校长和班主任打听了一下,告诉了对方。”
“过了几天他们给我回电话来说,确确实实没有接收到一个叫刘龙羽的孩子,甚至就连这样样貌身高的孩子他们都没有接收到。”
“我不死心,隔了三五天我又打一次电话,我担心路上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他们迟迟没有抵达矿区,迟迟没有抵达伽马实验室。”
“可现在对面都已经不接我的电话了,估计是已经被我烦透了。唉……”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校长站在老郑身边,微微点头:“是真的,两位家长。不仅是你们,吴赛飞的爸爸也来学校找了我。”
“我挺重视这件事情的,毕竟这三个孩子是我们忠字矿区千挑万选的优等生。”
“我们也希望他们能够走出矿区,实现自我价值,甚至有一天能够反哺矿区,给矿区带来荣耀。”
“唉,是我太贪心了,我当时就不该接受伽马实验室的邀请。”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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