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务长刚刚探家,副连长家属才来到连队,挺个大肚子,副连长基本算个全职保姆。主管首长都不在,你们连队经委会要做主呀。
冷艳锯赶快和卫生员小刘赶到猪圈,卫生员小刘也不懂妇科产科小儿科知识。
两只手一摊说:“要是猪感冒发烧我还能凑合着给它喂点药,把它当成战士治。但要生娃娃,这个对于我这个优秀卫生员来说确实不好办。”
冷艳锯慌神儿了,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心一横,自作主张地说:“我来接生吧!我在老家时看过母猪下崽。”
猪崽子生下来后,把它身上那些粘糊糊的液膜扒拉干净,把嘴里掏一下,送到母猪身边吃奶就行了,最后胎盘流出来就完活儿。
夜幕低垂,寒风呼啸,冷艳锯裹紧军大衣站在猪圈前,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掏出怀表就着月光瞅了瞅——已是晚上九点四十,母猪临产的征兆越来越明显。
"通讯员!"他猛地一嗓子划破夜空,"跑步去请三班长!就说猪圈要接电灯,十万火急!"
三班长带着工具包赶来时,冷艳锯正半跪在泥地里给瑟瑟发抖的母猪顺毛。见人来了,他腾地站起来,军装下摆还滴着泥水:"老哥,今晚这窝崽子要是保不住,咱全连过年都得啃咸菜!"
三班长二话不说甩开膀子干起来。电线沿着杉木杆蛇行而下,灯泡在椽子上晃出暖黄的光晕。
冷艳锯抱来新打的稻草,在灯光下仔细筛去碎屑,铺成厚厚的产床。他的动作忽然顿住——稻草堆里翻出个褪色的平安结,是去年牺牲的饲养员小王编的。
"亮堂!"随着三班长合上电闸,整个猪圈霎时浸在橙色的光海里。冷艳锯抹了把脸,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母猪在光晕中发出安稳的哼唧声,第一只粉嫩的猪崽正探出头来。
冷艳锯想,上下几万年,野猪变家猪,野猪谁给它接生呀?不照样生产嘛?咱就当它是野猪,硬起头皮闯吧。
无论做什么事情,一靠经验,二靠运气,冷艳锯只能靠运气了。猪呀猪,你运气好就是冷艳锯运气好,冷艳锯运气好全靠你运气好,你可得给冷艳锯长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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