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教导队的宿舍四面漏风。冷艳锯仰面躺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心事。
晚上吃饭时,冷艳锯听见食堂电视在播新闻:"...军方高层视察边境部队..."
画面里将星云集,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斑在将校们肩章上跳跃。
他低头看看自己饭盒里的炒白菜,菜叶发黄,油星子漂在汤面上,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云泥之别。
刘淮水查铺时,脚步轻盈地穿过每一个床铺,当他走到冷艳锯床边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使得那道疤在冷艳锯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就像一条蜈蚣趴在那里,让人不寒而栗。
刘淮水凝视着冷艳锯,轻声问道:“睡不着?”他的声音出奇地温和,与白天训练时的粗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冷艳锯并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刘淮水见冷艳锯没有反应,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冷艳锯一直都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少主动与人交流。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劝劝这个年轻人,于是他继续说道:“别学他们,好好训练,好好做人。”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刘淮水转身的瞬间,他的作训靴踩在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种提醒,让人不禁想起白天训练时的辛苦和汗水。
刘淮水的背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有些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默默地离开了房间,留下冷艳锯一个人在黑暗中沉思。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缅北的夜空,拖着长长的银色尾巴,像是上帝用指甲在天幕上划了一道口子。
冷艳锯突然想起读过顾城的一句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冷艳锯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出眼眶,顺着太阳穴流进鬓角,最后消失在枕头里。
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晨雾会笼罩训练场,火炮会在晨曦中露出轮廓,猪圈里的畜生会准时嚎叫。
而他百炼成钢,百折不挠,百身莫赎,柔肠断处如剪。冷艳锯将学会在粪土里开出花来,就像那些倔强生长在靶场边缘的野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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