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爬到竹竿高时,操场已经变成了蒸笼。冯大嘴的迷彩服能拧出半斤汗水,每做一个俯卧撑,地上就留下个人形水印。
人老了奸,马老了滑。冯大嘴突然发现个偷懒妙招——借着擦汗的功夫多喘两口气。
"冯大嘴!"刘淮水的声音像刀子般劈来,"你擦的是汗还是卸妆水?加十个波比跳!"
张老实的汗珠滑到鼻尖,活像滑稽剧里的小丑。他刚想腾出单手去擦,就听见:"张老实!再加三十个深蹲!"
汗珠"啪嗒"掉进汗洼里,溅起的水花正好滋了路过的野猫一脸。
午饭哨响时,刘淮水正躺在双杠上啃青芒果,酸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训话:"知道为啥叫'拉体能'不?就是把你们这群面条拉成钢筋!"
学员们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活像被晒化的橡皮糖。炊事班彭嘉神叼着烟斗路过,啧啧称奇:"哟,今儿这红烧肉都不用焯水了,直接拿你们的汗煮就行。"
冷艳锯挣扎着想去扶起李拥军,结果俩人一起栽进了沙坑。刘淮水乐得从双杠上翻下来:"精彩!加演一场'沙滩双人舞'!"
晚霞满天时,学员们终于迎来了"赦免"。冯大嘴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不会打弯。
吃饭时像机器人直着胳膊往嘴里扒饭。李拥军更惨,下楼梯都得倒着走——大腿肌肉直接宣布罢工。
"知道刘淮水犟驴外号咋来的不?"冷艳锯龇牙咧嘴地揉着小腿,"听说他当年在学员队,把教官都练能趴下。"
突然,阴影里传来阴恻恻的声音:"看来还有人闲得聊八卦?"刘淮水像幽灵般冒出来,手里晃着哨子:"夜训加餐,五公里越野!"
月光给疲惫的身影镀上银边时,学员们终于爬回宿舍。张老实发现自己的床铺上放着瓶红花油,下面压着张纸条:"明日继续——刘"。字迹旁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夜风捎来野姜花的香气,轻轻抚摸着那些酸痛的肌肉。哨塔上的探照灯扫过营房,在墙壁上投下一个个摇晃的光斑,像在给这群年轻人唱催眠曲。
而在训练场另一头,刘淮水正往自己的训练日志上写着什么,月光照亮他嘴角的笑意。窗外,一只萤火虫落在他的钢盔上,仿佛点亮了一盏小小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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