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水难得地露出一个近似微笑的表情:"错。是因为只有疼过,才会记得住。"他转身要走,又补了一句,"药膏好用吗?"
张帅愣住了,等刘淮水走远才小声说:"我靠...原来昨晚是刘教官送的药?"
晚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教导队难得地安静下来。冷艳锯坐在宿舍门口的小板凳上,借着走廊的灯光给家里写信。
"亲爱的爸妈,"他写道,"教导队的生活很充实..."
笔尖停在纸上,他思考着该如何描述这种"充实"。是每天十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是永远不够睡的夜晚?还是那些看似刁难却暗含深意的惩罚?
"写情书呢?"冯大嘴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手里捧着个皱巴巴的苹果。
冷艳锯把信纸折起来:"我在想,'充实'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大嘴啃了口苹果,汁水顺着下巴流下来:"简单啊!充实就是——你累得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但早上哨声一响,你还是能像弹簧一样蹦起来。"
张帅也凑了过来,手上还缠着纱布:"要我说,其实就是明明恨死教官了,但他说'加练'的时候,你还是会咬牙跟上。"
远处传来熄灯哨声。三人赶紧往宿舍跑,冯大嘴边跑边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精准地投进了垃圾桶。
"看!精准制导苹果核。"他得意地说,"三十五米不敢说,这五米投准我还是有把握的!"
夜深了,宿舍里响起均匀的鼾声。冷艳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那形状像极了一张龙国地图。
他想起今天张帅挑沙子时的样子,想起刘教官那句"只有疼过才会记得住",想起冯大嘴对"充实"的独特理解...这些片段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回。
教导队的生活就像个奇特的过滤器——把软弱过滤掉,把娇气过滤掉,剩下的全是坚韧与成长。那些汗水、泪水,甚至血水,最终都会变成记忆中最闪亮的勋章。
窗外,一轮明月静静悬挂,笑看天下英雄彻夜难眠。冷艳锯知道,明天的训练依旧残酷,教官们依旧严厉,但他们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强大。
他轻轻翻了个身,在入睡前的最后一刻,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充实"——那就是每一天都比昨天进步一点点,哪怕这一点点,需要用满身的伤痕来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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