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他递过一个黑色信封,"现在你该看看这个。"
信封里是一张照片:冷艳锯在暴雨中射击的瞬间,远处树丛里有个模糊的人影正用测距仪观察他。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枪法不错,可惜站得太直。——秃鹫"
冷艳锯猛地抬头,彭大山却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明天开始,你带新兵训练。记住——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训练场上,而是杀人,或被杀。"
深夜,冷艳锯擦拭着新领到的军官佩枪,枪身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门突然被推开,李拥军和张帅探头进来,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来做贼。
"冷长官~" 李拥军故意捏着嗓子,"能不能给兄弟们开个小灶啊?"
张帅晃着手电筒,光束在墙上画了个圈:"我们刚偷听到,阎王说下周要搞夜间渗透训练……"
冷艳锯突然把佩枪拍在桌上,金属撞击木板的声响吓得两人一哆嗦。
"现在,立刻,五公里武装越野。"
"啊?!" 李拥军哀嚎,"这大半夜的?"
"作为你们偷听机密的惩罚。" 冷艳锯板着脸,却在两人哀嚎着出门时,偷偷往他们兜里塞了两块巧克力。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的中尉肩章上。外面传来李拥军跑调的军歌,和张帅"求慢点"的惨叫。冷艳锯摩挲着照片上那个模糊的人影,嘴角微微扬起。
秃鹫是谁,谁是秃鹫。是不是如日中天的缅北四大家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正的较量,他妈的才刚刚开始。
冷艳锯站在队列中,肩膀上的学员肩章已经换成了中尉军衔,在晨光中泛着微光。那枚小小的金属徽章压得他肩膀发沉——这是用血汗换来的。
"向右——看齐!"
颜朗的吼声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那道狰狞的伤疤今天显得格外醒目,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恭喜你们这群兔崽子。" 颜朗背着手踱步,作战靴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细碎的碎裂声,"从今天开始,你们有资格成为魔鬼,继续在这里受苦受难了。"
队列末尾,李拥军偷偷抹了把脸。他的作训服袖口还沾着昨天的泥浆,那是最后一次考核时留下的印记,像是一枚特殊的勋章。
"报告教官!" 张帅突然喊了一嗓子,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场上格外突兀,"淘汰的兄弟们...什么时候走?"
哪壶不开提哪壶,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远处,几辆军用卡车正缓缓驶出营区,载着那九十名被淘汰的学员。有人趴在车尾的篷布上,远远地望着这边,眼神复杂得像是要把这一刻刻进记忆里。
颜朗沉默了片刻,突然摘下作训帽,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
"全体都有!敬礼!"
一百只手臂齐刷刷举起,像是一片钢铁森林。远处的卡车鸣了一声长笛,像是在回应这无声的告别。
风吹过训练场,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又轻轻落下。
悲喜两重天,挥手自兹去,萧萧军号鸣,军营男子汉到头来,抵不过一枚肩章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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