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侦察兵训练场笼罩在青灰色的薄雾中,露水从伪装网上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像一串串细小的珍珠砸在落叶上。
冯大嘴像一只壁虎一样紧紧地贴在了望塔的背面,他的身体与塔身紧密贴合,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茎,那草茎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颤动,在晨光的映照下,划出了一道道细微的弧线,就像是在空气中描绘出一幅神秘的画作。
“大嘴,你确定这破塔能爬吗?”李拥军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那声音中夹杂着电流的杂音,使得他的话语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从一个破旧的铁罐子里传出来的一样。
“上次张帅爬了一半,裤裆就裂开了,被女兵连的人围观了整整一个礼拜呢!现在人家都管他叫‘裂裆侠’……”李拥军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似乎对这座了望塔的安全性并不是很有信心。
"闭嘴!你当冷艳锯是张帅那个二愣子?"冯大嘴吐出草茎,眯起眼睛观察着远处的哨兵,"东南方30度,两个暗哨换岗间隙15秒。你要是再废话,冷艳锯就把你上次偷看女兵洗澡的事......"
"得得得!您继续!"通讯器里立刻传来李拥军认怂的声音。
冯大嘴像条水蛇般滑进通风管道时,作训服被生锈的铁丝网勾出个口子,发出"刺啦"一声轻响。他故意让布料撕裂的声音更明显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监控室里,颜朗盯着屏幕突然笑了,电子眼在荧光屏的照射下泛着冷光:"这小子,故意留破绽引蛇出洞。旅长,您看这手法,像不像当年......"
彭大山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像,太像了。就是嘴比老子还贫。"
在电子对抗赛的现场,各种精密仪器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间高科技的手术室。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冯大嘴的电台突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噗”声,紧接着一股黑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这股黑烟伴随着一股烧焦的橡胶味,迅速弥漫在整个比赛场地。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冯大嘴的对手们,看到这一幕后,脸上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而冯大嘴则成了一个笑话。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冯大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他镇定自若地看着自己那冒着黑烟的电台,然后慢慢地把手伸进了裤裆里。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冯大嘴竟然从裤裆里掏出了一个用饭盒、电池和铁丝临时拼凑而成的奇怪玩意儿。这个东西看起来非常简陋,甚至有些滑稽,但冯大嘴却对它充满了信心。
"你管这叫电台?"监考官眼角抽搐,表情像是生吞了只活苍蝇,"这分明是......"
"战场应急通讯设备,"冯大嘴一本正经地敲着饭盒盖,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条例第38章第5节规定,在电子设备损毁情况下......"
"行了行了!"监考官赶紧打断,生怕他当场背诵整本条例,"下次别从裤裆里掏东西!谁知道你还藏了什么......"
冯大嘴眨眨眼:"要不您检查检查?"
监考官像躲瘟神一样后退三步:"继续比赛!"
凌晨三点二十七分,代号"斩首"的决赛任务正式开始。目标:潜入蓝军指挥部窃取密码本,限时四小时。
李拥军蜷缩在指挥部后门的垃圾箱里,脸上已经被蚊子叮出十几个包,左眼皮肿得像个发酵的馒头,几乎睁不开眼。他咬牙切齿地拍死第二十七只蚊子,心里把冯大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说好的声东击西呢?老子在这儿喂了四十分钟蚊子了!"他对着耳麦低声咆哮,声音压得比蚊子嗡嗡声还小。
耳麦里传来冯大嘴悠闲的哼歌声:"等会儿啊,我正给红烧肉勾芡呢~"
李拥军刚要骂人,突然听见脚步声靠近。他立刻屏住呼吸,整个人缩成一团。垃圾箱盖子被掀开一条缝,一袋厨余垃圾"啪"地砸在他头上,烂菜叶糊了一脸。
"今天的厨余怎么这么重?"后勤兵嘟囔着走开了。
李拥军抹掉脸上的菜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冯大嘴,你死定了。"
与此同时,冯大嘴正推着餐车大摇大摆地走向指挥部正门。他穿着后勤连顺来的白色厨师服,头上歪戴着厨师帽,脸上还煞有介事地粘了两撇小胡子。
"站住!"警卫伸手拦住他,"今天没通知有夜宵啊?"
冯大嘴一脸委屈:"领导,这都炖了四个小时的红烧肉,参谋长特意交代的,说是犒劳值班的弟兄们。"说着掀开餐盖,浓郁的肉香立刻飘了出来。
警卫咽了咽口水,探头看了眼——餐车里确实摆着几个冒着热气的砂锅。他犹豫了一下,挥手放行:"快点啊,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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