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嗡声,旧靶缓缓移开,新的人形靶从侧面滑入轨道。
这个靶子的移动模式更加复杂,忽左忽右,中途还会突然变向。
"这次是随机移动靶。"李拥军报告道,"裁判长说给你加点难度。"
冷艳锯轻笑一声,重新趴下。脸颊贴在冰冷的枪托上,雨水顺着他的脖颈流进衣领,但他浑然不觉。
整个世界缩小成瞄准镜里的那个十字线,和远处飘忽不定的目标。
靶子飘忽不定,冷艳锯刚瞄准好,人形移动靶却急转向左。李拥军故意拉长声调,"完蛋喽,神话破灭~"
冷艳锯没有理会调侃,他眯起眼睛,调整呼吸。雨水打在枪管上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滴答、滴答,像某种神秘的计时器。
三秒后,当靶子再次改变方向的瞬间——
"砰!砰!砰!"
三声枪响几乎连成一线。第一发击中眉心,第二发打中咽喉,第三发再次命中心脏。三个弹孔呈完美的等边三角形,间距分毫不差。
训练场上一片寂静,只有雨声哗哗作响。过了好几秒,耳机里才传来李拥军吞口水的声音:"老大...你刚才是不是蒙的?"
冷艳锯终于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他收起枪,转头看向观察位——李拥军正张着嘴,活像条缺氧的鱼。
更远处,颜朗站在雨棚下,手里拿着记录板,脸上那道疤在阴雨天显得格外狰狞。
"报告裁判!"冷艳锯立正敬礼,"冷艳锯射击完毕!"
颜朗慢悠悠地走过来,靴子踩在泥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看了看远处的靶子,又看了看冷艳锯,突然笑了:"知道为什么选今天比武吗?"
冷艳锯摇头。
"因为消灭电诈园区,就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我们不会挑晴天去啃硬骨头。"颜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拍进泥里。
雨水顺着两人的帽檐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冷艳锯看向远处的靶场,三发一孔的靶子正在雨中微微晃动。
李拥军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递上保温杯:"老大,喝口热水...话说你刚才那招三发一孔,能不能教教我?"
冷艳锯接过杯子,热气在雨中氤氲:"先把你的'人体描边枪法'改掉再说。"
"我那叫艺术射击!"李拥军不服气地嚷嚷,"每一枪都打在靶子边缘也是技术好不好!"
雨越下越大,三人的身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
只有那个被三发子弹穿透的靶子依然立在原地,弹孔中的金属在雨水的冲刷下闪闪发亮,像一枚小小的勋章。
观礼台上,彭大山手中的望远镜啪嗒掉在地上,镜片在泥水里滚了两圈:"这不可能...除非他把子弹驯服成了家鸽..."
阳光刺破云层,在积水中投下细碎的金光,整个靶场突然变得金光闪闪,宛如神话场景。
浑身湿透的裁判长捧着靶纸的手在发抖,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十发...全部十环...有个弹孔里塞了三颗子弹..."
全场死寂,只有李拥军的嘀咕声格外清晰:"完了,这下又要多位需要供着的大神..."
颜朗大步走来,作训靴踩出响亮的水花,每一步都像是战鼓在擂响。
就当众人以为他要训话时,他突然摘下自己珍藏多年的狙击手枪神徽章,别在冷艳锯还在滴水的胸前:"从今天起,你为缅北'枪神'。"他的眼里闪着罕见的光彩,"别让我后悔。"
李拥军用手肘捅了捅张帅:"哎,你说老颜的眼神像不像嫁女儿的老父亲?"
张帅推了推眼镜:"更像卖传家宝的老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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