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声浪像潮水般席卷整个营地。他们冲出帐篷,只见园区主楼顶端,一面鲜艳的红旗正在晨光中冉冉升起,在尚未散尽的硝烟映照下,那抹红色鲜艳得几乎要灼伤视网膜。
广播车的柴油发动机还在突突作响,大喇叭里传来带着电流声的庄严宣告:"水沟谷电诈园区主要犯罪头目已落网...重复...主要犯罪头目已落网..."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营地里的幸存者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有人跪地痛哭,有人仰天大笑,更多人只是呆呆地望着那面红旗,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又一个美梦。
古月妮突然觉得脸上冰凉。他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哭了。泪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满是血渍的白大褂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疲惫此刻突然涌上来,让他不得不扶住帐篷的支架。
白雪轻轻碰碰他的胳膊,递来那个磕得坑坑洼洼的军用水壶:"医生也喝点吧,"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您嗓子都哑了..."水壶里晃动的温水倒映着女孩欲言又止的脸,"请问我这个鬼样子...冷艳锯他还会爱我吗?"
这个问题让古月妮浑身一震。他看见白雪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那是张军营训练场拍摄的侧影,冷艳锯站在靶场,阳光给他的短发镀上一层金边。照片边缘已经起了毛边,显然被摩挲过无数次。
在火光冲天的背景下,这个简单的动作忽然有了某种神圣的意味。就像第一个原始人递给另一个火种,就像所有黑暗时代里,人类用微小的温暖彼此确认:我们还活着,而且值得活着。
更远处,第一批押解出来的电诈头目正被推上警车。其中穿红裙的女人拼命扭头回望燃烧的园区,翡翠戒指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光——那曾是无数"猪仔"噩梦里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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