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真就这么放弃了?"
刘明远接过茶杯,热气在夜风中迅速消散:"老吴啊,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吗?"
不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因为我知道什么时候该松手。志强像年轻时的我,但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刘莺带着一队人马驶向同盟军阵地。车灯在夜色中连成一条游动的光蛇,向着未知的命运蜿蜒而去。
次日黎明,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果敢的薄雾时,刘志强被五花大绑地"押解"到同盟军指挥部。他故意踉跄着脚步,军装领口被扯开,脸上还抹着几道泥痕,活脱脱一个败军之将的模样。
"刘家没有孬种!"他突然暴起挣扎,脖颈上青筋暴突,被反绑的双手在身后剧烈扭动,连带着两个"押送"他的士兵都跟着晃了晃。
唾沫星子飞溅中,他朝站在彭司令身旁的刘莺狠狠啐了一口,那口唾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在她军靴前一寸的地面上——这个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既显得愤怒真实,又不会真的弄脏妹妹昂贵的纱裙。
指挥部角落里,彭司令的参谋长——那个满脸冷酷的林小虎捂着嘴直抖肩膀。他捅了捅身旁的冷艳锯,压低声音道:"刘小姐家的演技,可比老街夜市的皮影戏精彩多了..."
"嘘——"刘莺突然转头,食指竖在唇前。晨光透过指挥部斑驳的玻璃窗,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像是林间伺机而动的母豹。
"我哥可是国立戏剧学院的高材生,"她声音里带着骄傲的调侃,"当年演《雷雨》里的周萍,谢幕时观众扔的鲜花把舞台都埋了。"
与此同时,刘家武装正井然有序地撤离园区。坦克履带在泥地上碾出深深的辙痕,士兵们枪口朝下,却个个耳聪目明——他们在留意是否有不长眼的记者混在获救人群里。
第一批走出牢房的"电诈受害者"们眯着眼适应阳光,有些人下意识抬手遮挡面孔,却不知这个动作在暗处的摄像机里,恰好成了遭受虐待的铁证。
三百公里外,西双版纳的度假别墅区。刘明远站在巴厘岛风格的露台上,手中古巴雪茄的烟灰已经积了半寸。他望着北方若有所思,身后客厅里,果敢电视台正在循环播放"人民军打击电诈集团取得重大胜利"的新闻。
女佣轻手轻脚地换上新煮的普洱茶,瞥见老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去年他看完成交单上那个数字时的表情。
夜风拂过露台,吹散雪茄的烟雾。刘明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管家吩咐:"给小姐订的那批法国香水,记得要附上人民军缴获的证明文件。"他弹了弹烟灰,这次任由它飘落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毕竟现在,我们可是'受害者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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