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傍晚,暖黄的灯光透过拾光酒馆的玻璃窗,与漫天飞舞的人造雪交织成梦幻的圣诞图景。辛予安踩着梯子挂星星灯,苏夏柒踮脚往门框缠绕金红色缎带,两人时不时被飘落的彩带逗笑,空气中弥漫着肉桂热红酒的香气。
“柒柒宝宝!这个麋鹿挂饰往左边挪一点!”辛予安在一旁指挥着,突然苏夏柒脚下打滑。千钧一发之际,明舒不知何时冲进来稳稳托住苏夏柒的腰,他仰头时呼出的白雾,带着松木与雪的气息。“小心。”他轻声说,目光在她发顶停留片刻,才帮着挂好最后一串铃铛。
夜幕降临时,酒馆已变作童话世界。许扬抱着吉他即兴弹奏《Jingle Bells》,林悦把草莓慕斯蛋糕切成星星形状,明舒默默往苏夏柒的热可可里多加了两勺。当辛予安提议玩游戏时,众人立刻围坐在铺着红格子桌布的长桌旁。
“我们玩抓手指!”辛予安狡黠一笑,将众人的手依次排开,“谁被抓住就罚喝特制圣诞酒!”明舒悄悄往苏夏柒那边挪了半寸,心跳随着倒计时加速。“三!二!一!”他的指尖刚擦过她微凉的手背,就听见辛予安的欢呼——许扬被林悦抓了个正着。
“愿赌服输!”辛予安变魔术般端出小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紫光。许扬皱着眉一饮而尽,突然夸张地跳起来:“这是什么魔鬼配方?”惹得众人笑作一团,苏夏柒笑得直不起腰,发间的雪花发卡轻轻扫过明舒的手腕。
“再来玩逛三园!”林悦提议。随着“动物园”“植物园”“游乐园”的口令快速切换,众人手忙脚乱地应答。当明舒脱口而出“摩天轮”时,才发现苏夏柒也同时说出这个词。两人对视的瞬间,周围的喧嚣突然模糊,只有彼此眼中跳动的烛火,比圣诞树上的彩灯还要明亮。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挂满铃铛的橱窗洒进来,为这场聚会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边。辛予安看着笑得灿烂的苏夏柒,又瞥了眼默默守护在旁的明舒,悄悄把“加入推理社”的计划往后推了推——毕竟,这样温暖的圣诞夜,就该用来好好珍藏。
这时拾光酒馆内流淌着欢快的《铃儿响叮当》。明舒站在缀满雪花装饰的吧台前,将最后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系上金丝带。六个礼盒整齐排列,最边缘那个印着小熊图案的,是特意为辛予安准备的——缎面蝴蝶结下藏着张手写卡片,写着“未来小丈母娘请多关照”。
“社长开始发礼物啦!”林悦眼尖地喊道。众人立刻围拢过来,暖黄灯光下,苏夏柒的银色圣诞发箍闪着细碎的光。明舒心跳加速,率先将星空蓝礼盒递给她:“打开看看?”苏夏柒解开丝带,里面是本烫金笔记本,扉页贴着两人上次破案时的银杏叶标本,旁边工整写着:“致最耀眼的推理搭档”。
“哇!”辛予安凑过来时,明舒立刻把小熊礼盒塞进她怀里,耳尖泛红:“也有你的。”礼盒里是套可爱的猫咪杯垫,附赠的小卡片画着戴着侦探帽的卡通猫,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苏夏柒最好的朋友=我的好朋友”。辛予安噗嗤笑出声,朝苏夏柒挤眉弄眼:“原来我已经升级成‘小丈母娘’了?”
许扬拆开印着福尔摩斯剪影的礼盒,发现是本限量版推理小说,兴奋得当场翻起来。林悦的礼盒里则是枚精致的星空胸针,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明舒看着大家惊喜的表情,悄悄将掌心的汗蹭在牛仔裤上——为了准备这些礼物,他跑遍了整个文创街,还特意请教了许扬如何挑选女生喜欢的款式。
“谢谢社长!”苏夏柒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这个笔记本我会好好收藏的。”明舒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连声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辛予安在旁边捂嘴偷笑,暗暗想着:“这呆子,追人还挺用心。”
圣诞树上的彩灯忽明忽暗,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明舒看着围坐在一起分享礼物的伙伴们,心里满是温暖。他悄悄看向苏夏柒,发现她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银杏叶标本,睫毛在眼下投出温柔的阴影。这一刻,他突然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个充满欢笑与惊喜的圣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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