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蒙特意提前到了学校。他站在校门口,等着看阎阜贵会是什么状态。
没过多久,阎阜贵就出现了。脸色灰暗,眼窝深陷,显然一夜没睡好。
阎阜贵看到徐蒙,阎阜贵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阎老师早啊。"徐蒙热情地打招呼。
阎阜贵冷哼一声,快步走进校园。
徐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欣赏着阎阜贵狼狈的背影。
办公室里,气氛依旧诡异。
老师们看到阎阜贵进来,立刻停止了交谈。阎阜贵僵硬地走到自己的座位,重重地坐下。
徐蒙端着茶杯,故意拿走阎阜贵旁边的暖壶倒水。
"阎老师,昨晚没休息好?"徐蒙关切地问,"脸色不太好啊。"
阎阜贵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徐蒙!你别..."
"我怎么?"徐蒙一脸无辜,"我只是关心同事啊。"
阎阜贵的手紧紧攥着钢笔,指节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徐蒙眨了眨眼,"我什么都没做啊。"
说完,徐蒙悠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留下阎阜贵一个人咬牙切齿。
上课铃响起,徐蒙拿起教案准备去教室。经过阎阜贵身边时,徐蒙故意停下脚步:
"对了阎老师,昨天放学后,我看到你和一位...嗯...看起来很体面的先生在说话。是你家亲戚吗?"
阎阜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看到了?"
"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徐蒙微笑,"你们好像聊得很...激烈?"
阎阜贵猛地站起来,教案本"啪"地掉在地上。
阎阜贵弯腰去捡时,徐蒙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在发抖。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上课了。"徐蒙愉快地说,"祝阎老师今天愉快。"
走出办公室,徐蒙的心情好极了。
徐蒙知道,自己的话就像一颗种子,已经在阎阜贵心里种下了恐惧。
......
中午休息时间,徐蒙慢悠悠的往学校外面走,田主任匆匆走过来:
"徐老师,出事了!"
"怎么了?"徐蒙停下脚步。
"阎老师...他刚才突然请假走了。"田主任压低声音,"我看他状态很不对劲。"
徐蒙挑眉:"是吗?他说什么了?"
"就说家里有急事。"田主任摇头,"但他脸色很差,像是见了鬼一样。"
徐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赌场那边的人给阎阜贵施加压力了。
下午放学后,徐蒙故意绕道经过阎阜贵家。
透过窗户,徐蒙看到阎阜贵正焦躁地在屋里踱步,三大妈在一旁抹眼泪。
徐蒙满意地离开了。事情正在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
晚上十点多,徐蒙坐在书桌前看小说。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啊?"徐蒙问道,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是我,阎阜贵。"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徐蒙挑眉,起身开门。
阎阜贵站在门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阎老师?这么晚了有事?"徐蒙故作惊讶。
阎阜贵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能进去说吗?"
徐蒙侧身让开:"请进。"
阎阜贵进屋后,徐蒙给他倒了杯水。阎阜贵没有喝,而是直接开口:
"徐蒙,是不是你举报的赌场?"
"是啊。"徐蒙坦然承认,"怎么了?"
阎阜贵深吸一口气:"那些人...他们找上我了。"
"哪些人?"徐蒙假装不懂。
"别装了!"阎阜贵突然激动起来,"赌场背后的人!他们要钱!要很多钱!"
徐蒙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阎阜贵猛地站起来,"要不是你举报..."
"阎老师,"徐蒙打断他,"是你儿子自己去赌博的,可不是我逼他去的。"
阎阜贵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椅子上:"徐蒙...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节...但这次...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徐蒙笑了,"怎么帮?"
阎阜贵咬了咬牙:"那些人说...如果你能去公安局撤案,他们可以少要一些钱..."
徐蒙差点笑出声。阎阜贵居然天真到以为事情能这么简单解决?
"阎老师,"徐蒙摇头,"案子已经立了,不可能撤的。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阎阜贵,"那些人明显是在敲诈你。"
阎阜贵的肩膀垮了下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徐蒙没有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星星。
"阎老师,"良久,徐蒙开口,"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阎阜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办法?"
徐蒙转过身,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你可以...去找公安局啊。"
"什么?"阎阜贵愣住了。
"那些人明显是在威胁你,这是违法行为。"
徐蒙循循善诱,"你去报案,公安局会保护你的。"
阎阜贵脸色变幻不定:"可是...可是他们..."
"你害怕他们报复?"徐蒙轻笑,"那你觉得,给了钱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阎阜贵沉默了。徐蒙的话像一把刀,戳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我...我再想想..."阎阜贵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去。
徐蒙没有挽留。他知道,阎阜贵已经走投无路了。
"阎老师,"在阎阜贵即将出门时,徐蒙突然叫住他,"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不对,现在就剩下两天了。"
阎阜贵浑身一颤,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徐蒙关上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
徐蒙伸了个懒腰。明天,他打算亲自去公安局一趟。毕竟,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徐蒙站在窗前,望着阎阜贵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阎阜贵,你把赌场所有人都送进去了,你儿子在监狱还能有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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