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许富贵和妻子李秀芝已经站在了四合院的大门前。
两人刻意选了这么个时辰，就是不想惊动院里的任何人。
许富贵整了整藏蓝色的中山装领口，李秀芝则提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几个苹果——这是他们准备的幌子。
"记住了，"许富贵压低声音，"先看看娄晓娥有没有做对不起大茂的事，再去会会那个老不死的。"
李秀芝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要是那小贱人敢..."
"别打草惊蛇。"许富贵打断妻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大茂的面子。"
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
这个点，除了早起倒尿盆的三大妈，院里还没什么人活动。
许富贵示意妻子躲在月亮门后观察娄晓娥的屋子，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走到聋老太太家门前。
许富贵眼中寒光一闪，抬手敲了敲门。
屋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片刻后，门开了一条缝，聋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缝里。看到是许富贵夫妇，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门把的手微微发抖。
"老太太，"许富贵皮笑肉不笑地问，"您看是在这儿说，还是进去说？"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侧身让开。
许富贵不请自坐，李秀芝则站在丈夫身后，眼睛死死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许富贵开门见山，"您这是打算让我们许家丢尽脸面啊。"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坐下，强自镇定："许富贵，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许富贵冷笑。
"当年咱们可是约好了，您不对付我家大茂，我们许家也给您几分面子。大茂算计何雨柱不成，自己栽了，我们认，技不如人。可您现在挖墙角，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拐杖"咚"地砸在地上，聋老太太脸色铁青："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孩子都去跟我说了，说要跟大茂离婚，对不起我们家！老太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聋老太太看着许富贵，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许富贵乘胜追击。
"我可没忘何大清是怎么离开大院的。这些年，何大清真对何雨柱兄妹不闻不问？"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再说了，易中海是给您养老了，您安心了。可易中海呢？贾东旭死了，他只能指望何雨柱。这要是出点差错..."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戳中了聋老太太的要害。
聋老太太的背一下子佝偻了，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许富贵，"聋老太太的声音突然苍老了十岁，"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许富贵站起身，"别再打娄晓娥的主意。否则..."
许富贵俯身在老太太耳边低语几句。
聋老太太听完，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罢了，这事我不再提了。但娄晓娥要嫁给谁，你们管不着吧？"
李秀芝再也忍不住了，尖声道："娄晓娥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们许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许富贵按住妻子的手，对老太太冷冷一笑："希望您记住今天的话。"
离开聋老太太家，许富贵长舒一口气。李秀芝却仍愤愤不平："就这么算了？"
"急什么，"许富贵阴测测地说，"先去见见咱们的'好儿媳'。"
娄晓娥正在屋里整理衣物，听见敲门声时吓了一跳。
开门看见许大茂父母，娄晓娥下意识后退半步："爸、妈？你们怎么..."
许富贵瞬间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小娥啊，我们来看看你。"
李秀芝也挤出笑容，把苹果递过去："妈给你带了点水果。"
娄晓娥接过苹果，警惕地看着这对突然变脸的夫妻。心想：“昨天还对我横眉冷对，今天怎么就...”
"快请进。"娄晓娥侧身让开，心里飞快思索着对策。
许富贵进屋后环顾四周，随即若无其事地坐下："小娥啊，昨天我和你妈想了想，这些年确实亏待你了。"
"是啊，"李秀芝接话，语气亲热得让人毛骨悚然，"大茂做了错事，你还能想着我们老两口，真是难得。"
娄晓娥倒了茶，手指微微发抖。不知道这对夫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爸、妈，你们有话直说吧。"娄晓娥决定不再绕弯子。
许富贵喝了口茶，笑道："好，爽快。那我就直说了，你就安心在这住着，想回家看看父母随时去，不用担心闲言碎语。"
娄晓娥心头一震。这不正是她想要的自由吗？可许家父母为何突然...
"还有，"李秀芝补充道，"你不会做饭，前院的徐蒙跟大茂关系不错，现在又是老师，可以让他教教你。"
许富贵搬解释道："徐蒙这人品性不错，你有不懂的可以多请教他。"
娄晓娥勉强点头，心里却警铃大作。
许家父母这反常的态度背后，必定有更大的图谋。
又寒暄了几句，许富贵夫妇起身告辞。
临走时，许富贵意味深长地说："小娥，记住，你永远是我们许家的媳妇。"
送走这对瘟神，娄晓娥立刻锁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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