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把他拽到椅子上,压低了声音,语速飞快地把刚才前院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情,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重点突出了棒梗如何嚣张抢劫威胁,张桂兰如何泼辣彪悍怒骂秦淮如、暴打贾张氏,冉秋叶如何舌战群儒怼得易中海哑口无言,以及棒梗如何被吓得当场尿裤子……
何雨柱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眉头拧成了疙瘩。他透过开着的堂屋门,看了一眼外面。
秦淮如失魂落魄地站着,像个木头人。
贾张氏还在地上哼哼唧唧,但声音小了很多,大概是嚎累了。
棒梗则像只落水狗,缩在墙角,裤子湿了一大片,散发着尿臊味,眼神呆滞。
“唉……”何雨柱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有同情,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何雨柱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入旁边徐蒙和冉秋叶的耳朵。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棒梗这孩子……唉,真是被惯坏了!从小偷鸡摸狗的,院里人都知道,可谁能想到……能坏到这份上?当街抢小孩子的吃食?还威胁?这……这不成小流氓了吗?”
何雨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外那个依旧站得笔直、气场未散的冉秋叶。
刚才何雨水描述中,冉老师那番有理有据、气势如虹的发言,尤其是怼易中海那段,给何雨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平时在院里,易中海端着“一大爷”的架子,说话总是占着“理”,很少有人能这么直接地把他怼得哑口无言。
“这位冉老师……不简单啊!”
何雨柱心里暗暗咋舌,同时也升起一丝佩服。这年头,敢这么硬气、这么护着学生的老师,真不多见。
“热闹看完了?”
徐蒙那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他捏起一颗瓜子,慢条斯理地嗑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看完了就赶紧回家吧,傻柱。杵这儿干嘛?”
何雨柱被噎了一下,有点不爽地看向徐蒙:“徐蒙,你……”
“雨水,”
徐蒙根本不搭理他,直接转向何雨水,“今天晚上在哪吃?”
何雨水眼珠一转,看了看自己哥哥,又看了看徐蒙立刻斩钉截铁地说。
“哥,我在这儿吃!徐蒙哥说管饭!”
何雨水毫不犹豫地把亲哥卖了。
徐蒙“嗯”了一声,算是确认。然后,他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终于抬起来,落在何雨柱身上,语气平淡。
“听到了?我这里不管你的饭。还不回去等着干什么?等着你妹给你端出来?”
“你!”
何雨柱气得鼻子都歪了、心想。
“这徐蒙,也太他妈不给面子了!自己好歹也是轧钢厂的大厨,走到哪儿不是被人敬着?偏偏在这小子面前,每次都吃瘪!”
何雨柱看看一脸“哥你快走别耽误我看戏”表情的妹妹,再看看老神在在嗑瓜子的徐蒙,一股邪火憋在胸口。
“哼!”
何雨柱从鼻腔里重重地喷出一股气,狠狠地瞪了徐蒙一眼,又无奈地看了一眼“叛变”的妹妹。
何雨柱憋屈地一跺脚,拎着他那宝贝饭盒,转身就冲出了徐蒙家,头也不回地扎进了中院自己家,“砰”地一声甩上了门!那饭盒里的好菜,今晚注定要便宜老鼠了。
外面的喧嚣也接近尾声。
张桂兰发泄完滔天的怒火,又亲眼看着冉秋叶把贾家母子的脸皮彻底撕下来踩在脚下,心里的恶气总算出了一大半。
看着儿子王铁军依旧苍白的小脸,张桂兰也没心思再待下去。
冉秋叶和李梅又对秦淮如和闻讯赶来的易中海重申了学校的立场和后续要求。
“棒梗必须深刻检讨、保证不再犯、向王铁军正式道歉等,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道歉和检讨!不然的话就不用来了!”
说完之后,两个老师便陪着张桂兰母子离开了四合院。
张桂兰临走前,还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贾张氏和呆立的秦淮如,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没完!
看热闹的邻居们,见主角都走了,最大的“戏肉”也演完了,加上天色已晚,肚子咕咕叫,也三三两两地散了。
议论声、叹息声、幸灾乐祸的笑骂声渐渐消失在各家各户的门后。
前院,只剩下贾家三口,以及一地狼藉和挥之不去的尿臊味。
易中海脸色铁青地走到秦淮如身边,看着失魂落魄的她,又看看地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和尿裤子的棒梗,只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易中海强压着火气,声音干涩地对秦淮如说。
“淮如啊……唉!先把人扶起来吧!棒梗……棒梗这孩子,这回……唉!太不像话了!太丢人了!回去……回去好好教教!往死里教!再不管,真就毁了!”
说完,易中海也实在没脸再多待,背着手,唉声叹气地回后院了。
刘海中早就溜了,阎阜贵也心满意足地搬着小马扎回了屋,关门前还特意朝贾家方向啐了一口。
秦淮如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呆呆地站着。
易中海的话像最后的审判,重重砸在她心上。
“往死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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