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川一边收拾,一边好奇地问:“徐老师,这么晚了您还出去啊?”
“嗯,约了人谈点事。”
徐蒙含糊地应了一句,没多解释,。
三个学生收拾完毕,跟徐蒙道别。
“徐老师再见!”然后鱼贯而出,轻轻带上了徐蒙家的院门。前院重新安静下来。
徐蒙等学生走远,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几乎就在徐蒙的身影消失在四合院门口的同一时间,前院西厢房阎阜贵家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
阎阜贵那张精明的脸探了出来,警惕地左右张望。确认前院空无一人,徐蒙确实走了。
阎阜贵才像只老鼠一样,侧着身子溜了出来,迅速带上了门。
阎阜贵贴着墙根,脚步放得极轻,心脏怦怦直跳。
阎阜贵决定要去黑市!去买那张自行车票!
今天早上徐蒙那刺耳的铃声,还有那扬长而去的背影,像根毒刺一样扎在阎阜贵心里。
阎阜贵攒钱买自行车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那张自行车票的价格,每次都让他心疼得直抽抽。
可今天,徐蒙的炫耀彻底点燃了他心底那股邪火!
“我阎阜贵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凭什么要被一个小辈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这自行车,我非买不可!哪怕掏空家底,哪怕……瞒着老伴!
阎阜贵决定先斩后奏!等自行车买回来,生米煮成熟饭,三大妈再心疼钱也没辙了!
至于钱……阎阜贵这些年精打细算,私底下确实攒下了一笔不小的“小金库”,买张票绰绰有余。
但阎阜贵没忘了儿子阎解成进去之前那晚,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跟他说的那句话。
“爸……徐蒙……徐蒙那小子一直在盯着咱家呢!您……您以后做事……千万小心点……”
这句话像警钟一样在阎阜贵耳边回响。
所以,阎阜贵格外谨慎。徐蒙在家,他不敢动。徐蒙出门,他也得确认对方走远了,才敢行动。
阎阜贵甚至觉得,徐蒙那双眼睛,可能就在某个暗处盯着他!
阎阜贵左转右转,专挑偏僻的小胡同走,时不时猛地回头张望,或者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身后的动静。
夜风吹过空荡荡的胡同,卷起几片落叶,沙沙作响,都让阎阜贵心惊肉跳,疑神疑鬼。
直到确认身后确实空无一人,徐蒙也没有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阎阜贵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一点。
七拐八绕,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阎阜贵终于来到了城南一片废弃的仓库区附近。
这里远离主路,路灯昏暗,甚至有些路段完全没有灯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垃圾腐烂的气息。
但这里,也是四九城夜晚一个心照不宣的“黑市”据点。
阎阜贵紧了紧身上的旧外套,带了一个旧围巾,确定没人能认出他了。
阎阜贵熟门熟路地钻进了一条堆满杂物、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
缝隙尽头,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被几排高大仓库半包围着的、篮球场大小的空地。
空地上影影绰绰,人影晃动,却异常安静,只有压低的交谈声和偶尔一两声咳嗽。
这里就是黑市。没有叫卖,没有灯光,只有少数人打着手电筒,光束一晃而过,交易都在黑暗中进行,或者借着远处路灯投过来的微弱光线。
卖东西的人蹲在角落,面前放着盖着布的篮子或者包袱皮。
买东西的人则像寻宝一样,挨个角落低声询问。
阎阜贵的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既有紧张,也有一种即将达成目标的兴奋。
阎阜贵来这里的目标很明确——自行车票!
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阎阜贵避开那些卖粮票、肉票、鸡蛋、甚至一些来历不明旧货的摊子。
阎阜贵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搜寻着那个“行当”里的人。
阎阜贵知道,这种紧俏物资的票证,不会摆在明面上,需要找特定的“票贩子”。
终于,在一个相对僻静、靠着冰冷仓库墙壁的角落,阎阜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六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缩着脖子,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蜡黄的脸和一双滴溜溜乱转、透着精明的小眼睛。
老六是这一片有名的“票爷”,路子野,什么票都能搞到,当然,价格也“野”。
阎阜贵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才快步走到老六跟前,蹲了下来,压低声音:“老六。”
老六抬了抬眼皮,看清是阎阜贵,蜡黄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哟,阎老师?稀客啊。这次要点啥?粮票?肉票?”
阎阜贵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急切:“不要那些!我要……自行车票!‘永久’或者‘飞鸽’都行!要新的!”
老六的小眼睛在帽檐阴影下闪烁了一下,慢悠悠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扁平的、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小布包。
警惕地环顾四周,老六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掀开油纸一角,露出里面几张花花绿绿、印着不同图案的票证。
老六手指灵活地翻找着,很快抽出一张,迅速在阎阜贵眼前一晃。
阎阜贵借着远处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那张淡蓝色、印着自行车图案的票证,以及上面清晰的“永久牌自行车 壹辆”字样和鲜红的印章!
阎阜贵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就是它!
“什么价?”
阎阜贵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老六伸出两根手指,在阎阜贵面前晃了晃,然后又屈起一根大拇指,比了个“一二”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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