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陈峰站在赵彪空荡荡的房间里,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满是无奈。虽然已经有了不少头绪,但每一次接近真相,线索就会突然中断。他知道,这起案件背后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而他,正陷入一场危险的博弈之中。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虎问道。
陈峰握紧拳头:“继续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还刘氏一个公道!”但他心里清楚,前方的道路布满荆棘,而他,只能孤身前行,在重重迷雾中寻找那一丝真相的曙光。
秋雨连绵,将开平镇笼在一片湿漉漉的雾气里。陈峰盯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烛火在他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自刘氏命案发生已过去半月,尽管锁定了漕帮二当家赵彪有重大嫌疑,可对方如人间蒸发般消失,漕帮更是对他的调查横加阻挠。
"大人,码头有人斗殴!"衙役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陈峰披上蓑衣匆匆赶去,只见漕帮的打手正围着几个流民,地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
"他偷了漕帮的货物!"打手头目举着带血的棍棒叫嚷。陈峰蹲下查看伤者,发现对方怀里紧攥着半块碎布,上面隐约绣着莲花纹样——与刘氏梳妆匣里的帕子花纹如出一辙。
将伤者带回衙门后,陈峰连夜审讯。年轻人气息微弱:"我在...在废弃谷仓...看见赵彪...和...和戴青铜面具的人..."话未说完,他便断了气。陈峰的手指重重叩击桌案,废弃谷仓位于镇北荒郊,正是漕帮走私货物的必经之地。
天未亮,陈峰便带着李虎等人悄悄摸向谷仓。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角落里散落着几个木箱,打开一看,竟是一箱箱朝廷明令禁止流通的私盐。而在谷仓夹层里,他们发现了赵彪的随身玉佩。
"大人,这玉佩..."李虎刚开口,谷仓外突然响起马蹄声。陈峰当机立断:"快撤!"一行人翻墙而出时,他瞥见漕帮的人举着火把闯入,为首者戴着狰狞的青铜面具。
回到衙门,陈峰将玉佩翻来覆去查看,突然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周"字。他猛然想起,刘氏遇害当晚,管家曾说自己在巡夜,可他的巡逻路线却刻意避开了后院。而管家的姓氏,正是周!
"传管家!"陈峰拍案而起。然而来报的衙役却面色惨白:"大人,管家昨夜告假离镇,说是回乡探病,今早有人在护城河发现他的尸体!"
陈峰赶到现场时,管家的尸体已被打捞上岸。他蹲下身,发现尸体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些暗褐色碎屑,像是干涸的血迹。"立刻去查,赵彪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是谁!"
经过多方查访,一个惊人的线索浮出水面。半月前,漕帮帮主曾秘密会见了一位来自京城的神秘客人,而管家作为刘家与漕帮的中间人,也参与了那场会面。更蹊跷的是,刘氏遇害后第二天,漕帮的船队提前三天出航。
"他们在转移赃物!"陈峰在地图上圈出漕船的航线,目光落在下游的青阳县。那里是漕运枢纽,一旦货物运出大胤朝边境,再想追查就难如登天。
他连夜修书一封,快马送往州府,请求调派水军拦截漕船。与此同时,陈峰带着衙役乔装打扮,混入青阳县码头。昏暗的灯笼下,他亲眼看见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指挥搬运货物,而赵彪赫然就在其中。
"动手!"陈峰一声令下,衙役们如潮水般涌出。混乱中,赵彪试图逃跑,却被李虎死死拦住。青铜面具人见势不妙,抽出长剑直刺陈峰,剑锋擦着他的肩膀划过。
"拿下!"陈峰反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扭,面具应声落地。露出的竟是漕帮帮主的亲弟弟周明!"难怪管家姓周,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在州府援军的协助下,漕帮的阴谋被彻底粉碎。从漕船暗格里搜出的不仅有私盐,还有记录着朝中官员受贿的账本。原来,刘氏无意中发现了周明与管家私通走私的证据,赵彪为了封口,便设下圈套将她杀害。而管家作为知情人,也被周明杀人灭口。
公堂上,周明和赵彪对罪行供认不讳。当铡刀落下的那一刻,围观百姓的欢呼声震耳欲聋。陈峰望着天边的朝霞,想起初到开平镇时的混乱,心中感慨万千。这桩命案的告破,不仅还了刘氏一个公道,更撕开了漕帮的黑幕,为开平镇的安宁扫清了障碍。
夜幕再次降临时,陈峰站在衙门屋檐下,听着更夫规律的梆子声。远处的集市灯火通明,传来孩童的嬉笑和商贩的吆喝。他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他赢了,但守护开平镇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解决完事情后,陈峰站在镇北废弃的铸铁坊前,望着锈迹斑斑的铁门,眼中却燃起炽热的光芒。治理好治安后,他深知要想长久守护开平镇,必须打造一支装备精良的武装力量,而建立一座小型兵工厂,成了他心中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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