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帮行凶之人是谁?”
“是……是虎头帮的二当家赵虎和几个帮众。”
“即刻缉拿赵虎等人!”陈峰怒喝一声,又转头安抚老汉,“老人家放心,本王定还你儿子一个公道。”
紧接着,又有百姓陆续上堂,状告虎头帮强抢民女、敲诈勒索、逼死人命等种种恶行。一桩桩,一件件,听得陈峰怒火中烧。
正在此时,衙役来报:“王爷,赵虎等凶犯已缉拿归案!”
赵虎被带上堂时,虽戴着手铐脚镣,却仍一脸桀骜不驯:“陈峰,你别得意!就算你抓了我,我家三爷也不会放过你!”
“大胆狂徒!”陈峰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公案上的文房四宝都跳了起来,“在本王的公堂之上,还敢如此嚣张!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赵虎梗着脖子。
“有人指认你强占他人田产,殴打致人死亡,可有此事?”
“哼,是又怎样?在这丰盛县,我说的话就是王法!”
陈峰冷笑一声:“在这丰盛县,本王才是王法!来人,取刑具!”
随着衙役们将夹棍、板子等刑具摆放在堂前,赵虎的脸色终于变了。但他仍心存侥幸,闭口不答。
陈峰命人将之前百姓们的证词一一宣读,又出示了从虎头帮老巢搜出的账本,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每次恶行的时间、地点和所得钱财。在铁证面前,赵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瘫倒在地,将虎头帮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包括如何与县丞王富勾结,如何接受孟国商人的钱财,为其提供便利。
审讯持续了整整一天,当夕阳的余晖洒在县衙的青砖灰瓦上时,陈峰终于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宣判:“虎头帮赵虎等人,横行乡里,无恶不作,草菅人命,判处斩立决!其余帮众,按罪行轻重,分别处以徒刑、流放!县丞王富,贪赃枉法,通敌叛国,即刻革职查办,押解进京,交由刑部处置!”
公堂之外,百姓们听到宣判,顿时欢呼雀跃,跪地叩谢:“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处理完事情的陈峰带领士兵回到了开平镇,护城河泛着粼粼波光,岸边垂柳新芽初绽。陈峰站在城头,望着河面上零星往来的小渔船,眉头紧锁。自剿匪归来,他便将目光投向水运,青崖县与丰盛县的治理渐入正轨,唯有打通漕运,方能让三县商货互通,重现开平镇昔日"九省通衢"的繁华。
"王爷,这是工部绘制的船厂图纸。"孙师爷展开泛黄的绢布,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船坞、工坊与仓储布局,"但建船厂所需木料、铁钉、桐油皆是海量,且需能工巧匠..."
"明日起,张贴告示招募造船匠。"陈峰指尖划过图纸上的船台,"木料从镇北林场调拨,铁钉由匠坊日夜赶制。至于桐油..."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城外连绵的桐树林,"本王记得,青崖县多有种植桐树的农户?"
三日后,青崖县桐油作坊前,陈峰身着粗布短打,混在商贾队伍中。作坊主人王有德正指挥伙计搬运木桶,见到陌生人靠近,警惕地眯起眼睛:"收桐油的?今年产量早被周家商号包圆了。"
"不知周家用何价收购?"陈峰掏出一枚银锭,在掌心轻轻敲击。
王有德瞥见银锭,神色稍缓:"十文钱一斤。不过他们压秤厉害,实际到手..."他突然住口,狐疑地打量着眼前人,"你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数十匹快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周国商人周世昌。他翻身下马,皮靴重重踏在石板路上:"王老板,本公子要的桐油可备好了?"目光扫过陈峰,冷笑一声,"哪来的杂鱼,也敢插手本公子的生意?"
陈峰不慌不忙亮出身份。周世昌脸色骤变,扑通跪地:"小人不知王爷驾到,罪该万死!"
"万两黄金收购全县桐油,可有此事?"陈峰声音冰冷。周世昌额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承认与县丞勾结,意图垄断漕运物资。陈峰当场命人查封周家商号,将桐油定价改为八文钱一斤,且由官府统一过秤。
消息传开,各地匠人、商贾纷至沓来。半月后,城西十里外的空地上,船厂地基已初见规模。陈峰每日亲临工地,头戴斗笠与匠人们一同搬运木料。他发现传统榫卯结构耗时过长,便与老匠师张木生反复试验,改良出"燕尾榫快速拼接法",造船效率提升三成。
然而,新船下水前的试航却遭遇波折。首艘漕船在河中剧烈摇晃,险些倾覆。陈峰连夜召集匠人群策群力,在船底加装平衡龙骨,又将风帆改为可调节角度的三角帆。
开平镇新建成的造船厂内,木屑纷飞,斧凿声此起彼伏。陈峰摘下斗笠,望着码头上新造的漕船,眉头拧成了疙瘩。前日试航时,一艘货船在湍急的河湾处竟出现船板开裂,虽未酿成大祸,却如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王爷,张木生师傅求见。"孙师爷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头发花白的老匠人。张木生颤巍巍呈上一块断裂的船板,断面处木纹杂乱,隐约可见虫蛀痕迹:"这批松木是从青崖县运来的,看似结实,实则内里已空。还有这铁钉..."他敲了敲船舷,铁锈簌簌掉落,"锻造时火候不足,韧性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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