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的金红藤蔓在血雪消融后疯长,九门祖宅的残碑裂缝里渗出的不再是火焰,而是带着体温的银浆。齐铁嘴的尸身被藤蔓包裹,盲眼处渗出的金红血珠竟在地面聚成卦象——卦象显示沅江底的银环正在与星陨剑柄融合,而长沙城十字街头的古井里,正传来与银镯婴孩同频的心跳声。街头茶馆的铜壶里涌出的金红茶汤突然凝固,茶块中嵌着三枚银镯,分别刻着解、张、尹三家未完成的族纹,镯子缝隙间渗出的液体,在桌面蜿蜒成"九门劫,新生启"的血字。
解九爷的残臂缠着金红绷带,正在解家商号地下三层熔铸玄铁义肢。当玄铁灌入模子的刹那,炉中浮现解家幼子将银镯套上自己手腕的画面,铁水竟在模子里凝结成带血的银锁,锁芯处卡着的星陨剑残片突然发烫,烫穿了他的掌心。"原来血脉献祭的真相...是九幽给九门的赎罪券。"他的眼镜片被炉烟熏成金红色,镜中映出自己空空的袖管正渗出银浆,那银浆在地面汇成解家幼子的掌印,却在触及商号账本时,将账本上的亏空数字烧成了九幽咒文——那些亏空的财物,竟全被铸成了银镯胎模。
二月红跪在宗祠废墟中,用星陨剑残片割开掌心,血珠滴在小师妹的衣冠冢上。素白戏服下的土壤突然翻涌,钻出株开着金红花的藤蔓,花瓣竟是小师妹水袖的绸缎碎片,花心处躺着枚银镯,镯身刻着未绣完的火焰纹。他颤抖着将银镯套上小花旦的手腕,断鞭突然发出清越的破魔音——那是小师妹的执念与星陨剑共鸣,火焰纹在银镯上烧出的裂痕里,渗出的不是银浆,而是带着体温的血水。宗祠偏殿的铜镜中,他看见银镯婴孩的虚影正抱着小师妹的魂魄,站在沅江中央的金红祭坛上,祭坛四周插着的不再是骨殖,而是九门弟子的生辰八字木牌,每块木牌都缠着星陨剑的碎段。
陈皮阿四的断臂缠着金红陨铁夹板,正在义庄地窖熔铸钩爪。熔炉里的铁水突然凝结成小师妹塞给他的半枚铁弹形状,当他将张氏精血泼入炉中,铁水竟化作银镯婴孩的虚影,婴孩指着义庄后院的槐树根:"陈叔...底下埋着九门的命门。"他挥爪劈开槐树根,竟挖出个刻着九门徽记的青铜匣,匣中没有宝物,只有封用活人血写的信,信上血字遇空气化作金红蝴蝶,每只蝶翼上都印着九门弟子被银镯贯穿的画面,而蝶群飞舞的轨迹,正是沅江底银环的形状。
九门议事堂遗址中,镇魂星盘的残片突然排列成巨大的心脏形状,阳鱼眼的星陨剑残片与阴鱼眼的银镯碎片开始共振,发出九门初代掌门的叹息声。尹新月的虚影在金红光芒中忽明忽暗,她的魂魄被星陨剑残片贯穿,剑身处刻着九门各家的族纹:"九门...银环是九幽用九门命魂炼的...轮回核心..."话未说完,虚影化作金红流光,注入镇魂星盘残片中央。银镯婴孩的心跳声突然拔高,沅江水面浮出万千金红银镯,镯子碰撞声组成古老的歌谣,歌谣唱道:"九门血,九幽魂,劫火焚城换新生。"
解九爷带领残存的解家弟子冲出商号,却见整条街的百姓都戴着金红银镯,手里捧着刻有九门徽记的青铜灯。当他甩出浸满雄鸡血的符纸,符纸却在触及青铜灯的瞬间化作金红流萤,每只流萤都停在百姓的银镯上,镯身竟浮现出对应人家的生辰八字。"他们被炼成了...银环的活阵眼!"解九爷的残臂突然爆燃,袖管里的金红银浆凝固成锁链,锁链另一端拴着的,竟是解家宗祠的密道入口,入口处的封条已被金红火焰烧成灰烬,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银镯胎模。
二月红用星陨剑残片劈开沅江的金红银镯,却发现镯子裂开后渗出的不是银浆,而是小师妹的血泪。银镯婴孩坐在银环中央,婴孩的金红瞳孔映着九门祖宅的残碑,啼哭震得江面沸腾:"戏子,用你的念想换九门的新生如何?"他张开嘴,无数金红银镯从口中飞出,镯身刻着九门弟子的笑脸与哭脸。二月红看着镯上小师妹的笑脸,毅然将星陨剑残片刺入自己掌心——剑片吸收他的血与念,火焰纹在金红光芒中化作真正的凤凰,冲散了银镯婴孩的啼哭。
陈皮阿四的陨铁夹板爆发出金红光,他跃进沅江中央的银环祭坛,钩爪撕裂水面的刹那,钩住的不是银镯婴孩,而是九门初代掌门的手记残页。残页上的血字遇水显形:"九幽不灭,因九门执念不死;若要新生,需焚尽过往。"他怒吼着扯动手记,却感觉江底有万千条金红藤蔓在拉扯,低头一看,自己的断臂处已被藤蔓缠绕,藤蔓的花纹竟是小师妹水袖上的火焰纹,而藤蔓的根须,正扎进银环的核心。
九门残存的力量在沅江岸边集结,镇魂星盘的残片突然爆发出金红光芒,与二月红手中的星陨剑残片、陈皮阿四的钩爪、解九爷的玄铁义肢共鸣。当星陨剑残片吸收了九门众人的血与念,整把剑竟重新凝聚,剑身燃烧着金红两色的火焰,剑柄处刻着九门徽记与"劫火新生"四字。银镯婴孩大笑着扑向剑身:"来吧!用九门的火,烧尽九幽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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