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剑划破九幽巨锁的刹那,长沙城的天空如破碎的镜面轰然崩塌。解明砚被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上解家祖宅的残碑,喉间腥甜翻涌。他望着手中父亲遗留的银盒,盒盖内侧刻着的生辰八字与自己完全重合——原来解家每代长子,生来便是献祭给终局之锁的祭品。血雾中,解云骁与沈清荷的残魂突然凝聚,用身体为他挡住九幽触手的绞杀:"明砚快走!别让解家的血脉断在..."话音未落,残魂便被银链绞成星点。
戏楼深渊处,阿松的铜扣与星陨剑共鸣,绽放出刺目金光。小莺残魂化作的剑柄突然剧烈震颤,她望着被九幽之力侵蚀的戏子们,眼中闪过决绝。"阿松,这次换我带你回家..."残魂主动融入剑身,剑刃上浮现出历代戏子的面容。扮演青衣的小柔突然被影子锁链缠住脖颈,她却反手将布条缠上锁链,对同伴嘶吼:"还记得苏姑娘说的吗?戏魂不灭,九门不亡!"
沅江少年的身体在腐蚀银链的过程中逐渐透明,他的意识却愈发清晰。当陨铁钩爪残件飞向陈望恋人的幻影时,少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在江边捡到的银镯、陈雨临终前塞给他的半片桑叶、还有陈风教他吹的那首早已失传的沅江渔歌。此刻,这些碎片在九幽黑雾中拼凑成完整的画面:初代陈皮阿四恋人将未出世的孩子托付给渔民时,在襁褓里藏着的正是这枚陨铁钩爪。
盲眼琴师(初代陈皮阿四)的残魂在银蝶群中发出凄厉狂笑,他的身体突然重组,手中三弦琴化作巨大的银锁横亘天际。"九门的罪孽,岂是一把破剑能斩断的?"银锁落下的瞬间,解明砚、戏楼戏子、沅江少年同时被笼罩其中。锁内空间扭曲,他们各自陷入最痛苦的回忆:解明砚被迫重历父亲死在眼前的场景,戏子们目睹阿松被银锁绞碎的瞬间,而少年则看着陈望恋人在怀中消散成光。
解家书房的灰烬中,突然浮出沈清荷用血绘制的星图。解明砚在银锁空间中艰难抓取,却发现星图角落写着:"以血为引,以情为钥,需九门恋人魂魄齐聚..."他猛然想起九门议事堂祭坛下的匕首,每把匕首上刻着的名字,都是初代掌门恋人的魂魄封印之处。可如今,九门新一代的恋人大多已消散在九幽之中。
戏楼的小柔被影子锁链拖向锁芯,她的戏服在撕扯中露出后背——那里纹着与苏九娘同款的火凤凰刺青。当锁链即将贯穿心脏时,她突然咬破舌尖,将戏魂之力注入刺青。火凤凰虚影冲天而起,撞向银锁内壁,却在接触的瞬间被腐蚀成黑灰。小柔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听见阿松在她耳边低语:"小柔,你唱的《凤求凰》...比阿宁还..."
沅江少年的透明身体开始崩解,他却在银锁深处发现了陈家真正的祠堂。祠堂内供奉着历代守江人的牌位,每块牌位前都摆着爱人的遗物:陈雨的陨铁钩爪、陈风的银蝶标本、还有初代陈皮阿四恋人留下的银镯。少年将自己的鲜血滴在祠堂地面,所有牌位突然发出共鸣,墙壁上浮现出陈家先祖与九幽战斗的壁画——原来每代陈家血脉,都在暗中寻找打破诅咒的方法。
九门议事堂遗址,镇魂星盘残片突然重新转动,尹新月的虚影再次出现。这次她的身体已半透明,手中捧着个布满裂痕的玉盒:"这是初代掌门恋人最后的...咳!"玉盒落地的瞬间,九幽触手贯穿她的身体。盒子里滚出九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每颗珠子都封印着九门初代恋人的一缕残魂。
解明砚在银锁空间中接住珠子,却发现珠子需要恋人的血泪才能激活。他望向锁外被九幽黑雾吞噬的长沙城,咬破手指在银盒上刻下解家最后的卦象:"情劫尽头,非生非死,唯愿九门,断锁新生"。戏楼的戏子们用破碎的戏服接住同伴的血泪,将其滴入珠子;沅江少年则将陈望恋人的幻影融入珠子,她的微笑在光芒中渐渐消散。
当九颗珠子同时亮起,银锁开始剧烈震颤。解明砚、戏楼戏子、沅江少年三人的力量与珠子共鸣,星陨剑突然暴涨数倍。他们挥剑斩向银锁的刹那,初代九门掌门恋人的魂魄从珠子中浮现,与他们并肩作战。解明砚看见解云骁和沈清荷牵起他的手,戏子们听见阿松和阿宁的戏腔在剑刃上回荡,少年感受到陈望恋人的温度从剑柄传来。
银锁在万千魂魄的攻击下轰然倒塌,九幽的黑雾却开始凝聚成更庞大的怪物。怪物的身体由九门历代恋人的锁链组成,头部竟是初代掌门扭曲的面容。它张开血盆大口,将星陨剑连同众人一并吞下。在黑暗中,解明砚握紧父亲的银盒,戏子们攥住阿松的铜扣,少年抱着陨铁钩爪残件——九门的故事,似乎要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画上句点,可谁也不知道,在这绝望的深渊里,是否还藏着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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