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
楚璃的短剑抵在蒙烈咽喉处，剑尖已经刺破皮肤，渗出一丝鲜血。蒙烈跪在地上，胸前伤口汩汩流血，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场惊天对决的结果。
"我...认输..."蒙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色灰败如土。
"胜者——青羽！"裁判高声宣布，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上空回荡。
刹那间，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席上的人群如潮水般站起，掌声、喝彩声、口哨声响彻云霄。
"青羽！青羽！青羽！"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要将演武场的屋顶掀翻。楚璃缓缓收剑，胸口剧烈起伏，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刚才那一战几乎耗尽了她全部体力和内力，但胜利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了疲惫。
高台上，盛元帝亲自起身鼓掌："精彩！巾帼不让须眉！赏黄金千两，赐'武道英杰'称号！"
楚璃单膝跪地行礼："谢陛下恩典。"
当她抬头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高台一侧——萧惊鸿依然端坐如松，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赞赏；而慕容翊则面色铁青，手中的折扇已经被他捏得粉碎；至于那个披着斗篷的神秘人——想必就是宇文晟——早已不见踪影。
"请冠军稍事休息，随后参加颁奖大典。"侍卫恭敬地引路。
楚璃跟随侍卫来到一间僻静的休息室。刚关上门，她就双腿一软，靠在墙上大口喘息。与蒙烈的一战比她预想的更加艰难，若不是最后关头突破到武徒中期，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她从腰间取出萧惊鸿给的玉哨，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吹响。"现在还不是时候..."楚璃心想，将玉哨小心收好。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本公子要见冠军！"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楚璃立刻警觉起来——是慕容翊！她迅速调整呼吸，强撑着站起身，右手悄悄按在短剑上。
门被推开，慕容翊一袭华服走了进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润笑容，仿佛刚才高台上那个面目狰狞的人不是他一样。
"青羽姑娘，恭喜夺冠！"慕容翊拱手行礼，风度翩翩，"翊特来道贺。"
楚璃不动声色："慕容公子客气了。"
慕容翊走近几步，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姑娘今日表现，令翊叹为观止。尤其是最后一招'飞燕回旋'，精妙绝伦啊！"
"侥幸而已。"楚璃淡淡回应。
"侥幸？"慕容翊突然轻笑一声，"能在锁魂香下反败为胜，可不仅仅是侥幸。"他压低声音，"除非...姑娘提前服了解药？"
楚璃心头一跳，但面上不显："慕容公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慕容翊不以为意，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这是西域雪莲膏，对伤势有奇效。姑娘今日苦战，想必用得着。"
楚璃没有接："多谢公子美意，不过大会医师已经为我处理过伤口了。"
"姑娘何必见外？"慕容翊将木盒放在桌上，"说起来，姑娘的剑法让翊想起一位故人..."
"哦？"楚璃挑眉。
"镇北王妃。"慕容翊直视她的眼睛，"她的剑法与姑娘如出一辙呢。"
空气瞬间凝固。楚璃知道，慕容翊这是在试探她的真实身份。她轻笑一声："天下武学，万变不离其宗。相似又何足为奇？"
慕容翊不置可否，突然话锋一转："姑娘可听说过'青鸾'？"
来了！楚璃心中一凛，这正是萧惊鸿预料到的试探。她故作疑惑："青鸾？传说中的神鸟？"
"不止是神鸟。"慕容翊意味深长地说，"还是一个代号，一个...让某些人寝食难安的代号。"
楚璃假装思考片刻："公子说的，莫非是安澜国那个叛党组织？"
慕容翊眼中精光一闪："姑娘果然见多识广。"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若姑娘有兴趣，翊可引荐一位大人物。他对姑娘这样的英才，向来求贤若渴。"
楚璃心知肚明，慕容翊说的"大人物"必是宇文晟无疑。她故作犹豫："这..."
"不急。"慕容翊后退一步，恢复彬彬有礼的模样，"姑娘可以考虑几日。翊随时恭候。"
说完，他拱手告辞，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雪莲膏。
待慕容翊离开，楚璃立刻用剑尖挑开木盒——里面果然不是雪莲膏，而是一枚青玉令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青鸾！
"果然..."楚璃冷笑。慕容翊和宇文晟已经认定她就是"青鸾"，这令牌既是试探，也是招揽。
她小心地收起令牌，这是重要的证据。刚收好，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轻盈而规律的步伐，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武者。
"谁？"楚璃警觉地问。
"是奴婢，绿竹。"熟悉的声音响起，"王爷派奴婢来接姑娘。"
楚璃松了口气，打开门，果然是绿竹站在外面。小丫鬟眼眶泛红，显然刚才在场外看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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