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京城,金銮殿。
晨钟悠扬,百官肃立。小皇帝萧景睿端坐龙椅,稚气未脱的面容上已初显帝王威仪。在他左侧,萧惊鸿一袭玄色蟒袍,金瞳如炬;右侧,楚璃白衣胜雪,腰悬太虚龙镜。
"众卿平身。"小皇帝声音清朗,"今日朝议,朕有三道新政颁布。"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自天道之乱平息后,这位少年天子日渐沉稳,今日竟要一口气推出三项新政?
"其一,废黜世袭军职,改设武举选才。"小皇帝展开第一道圣旨,"各州设武备学堂,由玄术院派遣教习,传授正统功法。"
此言一出,武将队列顿时骚动。一位白发老将出列:"陛下!祖制不可轻废啊!"
萧惊鸿轻咳一声,龙威微放:"陈老将军,令孙陈小将军在边关屡战屡败,却仍统领三军。若按新制,能者居之,岂不更好?"
老将军面红耳赤,讪讪退下。楚璃适时补充:"玄术院已编撰《基础炼气诀》,可供武备学堂使用。寻常士卒修习,三月可抵一年苦功。"
"其二。"小皇帝继续道,"设立州府玄监司,监察官员,直达天听。"他看向楚璃,"由楚首座总领。"
文官队列顿时哗然。御史大夫出列:"陛下,此举有违祖宗'不以玄术干政'之训啊!"
楚璃太虚龙镜微转,镜光扫过御史大夫,映出其袖中暗藏的贿赂账册:"李大人,您反对的,可是怕东窗事发?"
御史大夫如遭雷击,扑通跪地:"臣...臣..."
"带下去。"小皇帝冷声道,随即展露笑颜,"其三,减免北疆三州赋税,鼓励通商。"
这次无人反对。北疆平定后,各族归心,新政正当时。
朝议结束,萧惊鸿与楚璃并肩走出大殿。
"三道新政,刀刀见血。"萧惊鸿低声道,"陛下长大了。"
楚璃点头:"武举断了世家根基,玄监司震慑贪官,减税安抚边民...环环相扣。"
"只是..."萧惊鸿眉头微蹙,"触动太大,恐有反弹。"
果然,宫门外,一群世家子弟正围着武备学堂的告示指指点点,面露愤懑。
"看,靖王来了!"有人低呼。
众人立刻噤声,却掩不住眼中的怨毒。萧惊鸿视若无睹,与楚璃径直走过。
"首座大人!"一个清脆声音响起。
苏月从人群中挤出,身后跟着苏明。这对兄妹如今已是玄术院教习,负责武备学堂筹建。
"查得如何?"楚璃问道。
苏明压低声音:"果然有人暗中串联。以陈家和李家为首,准备在武举初试时闹事。"
"意料之中。"萧惊鸿冷笑,"加强戒备,但不要打草惊蛇。"
......
一月后,首场武举在京郊校场举行。
校场上旌旗招展,三千考生整齐列队。高台上,小皇帝亲临观礼,萧惊鸿与楚璃左右护卫。
"第一试,弓马。"主考官高喊。
考生们依次上场。忽然,一队华服青年策马闯入,为首者正是陈家小公子。
"陛下!"陈小公子高喊,"这些贱民怎配与我等同场?"
场边立刻有人附和:"是啊!他们连马镫都买不起!"
骚动渐起。萧惊鸿正要出手,楚璃轻按他手臂:"我来。"
她太虚龙镜一转,三千道金光洒落,在每位寒门考生脚下凝聚成金色马镫!
"现在公平了。"楚璃声音不大,却传遍校场。
陈小公子恼羞成怒,突然弯弓搭箭,直指楚璃:"妖女!"
箭矢破空而来!萧惊鸿金瞳骤缩,正要拦截,却见那箭在半空突然转向,竟射向陈小公子自己的坐骑!
马匹受惊,将陈小公子掀翻在地。场边顿时冲出数十名黑衣人,刀光剑影!
"护驾!"禁军高呼。
混乱中,一道黑影直扑小皇帝!千钧一发之际,苏明苏月兄妹从两侧杀出,双剑合璧,将来人逼退!
"李家死士!"苏月厉喝。
楚璃太虚龙镜高举,金光如网,笼罩全场。所有刺客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萧惊鸿则龙威全开,声如雷霆:"还有谁不服新制?"
世家众人面如土色,纷纷跪地求饶。小皇帝起身,稚嫩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全部拿下,按谋逆论处!"
......
三日后,御书房。
萧惊鸿翻阅着审讯卷宗:"果然不止陈李两家。六部尚书,有四个牵涉其中。"
"正好借机换血。"小皇帝提笔批红,"皇叔,这些人选如何?"
萧惊鸿看过名单,微微颔首:"寒门才俊,正合新政。"
楚璃推门而入:"陛下,北疆急报。"
信使风尘仆仆:"禀陛下,边境互市首日,交易额超十万两!各族首领请求增设商路。"
小皇帝大喜:"准!另赐茶盐铁器,以示恩宠。"
待信使退下,萧惊鸿若有所思:"新政初见成效,但..."
"但什么?"楚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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