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拿出证据,我自废修为任你处置;若拿不出..."我扫了眼他发颤的腿,"就把你偷养魂丹的账,连本带利还回来。"
人群渐渐散了,明霜蹲在地上捡药材,明璃还在瞪着孙二消失的方向。
夜风卷着梧桐叶掠过我们脚边,我望着药庐外蔫头耷脑的灵脉旗,又摸了摸袖中那三枚带着天罡宗锁魂印的拓本。
李雄要灵石,要权力,要把水搅浑。
孙二要灭口,要转移视线。
可他们不知道——
我墨白要的,从来不是自证清白。
是让所有推我入深渊的人,自己跳进去。
我站在药庐台阶上,望着孙二缩成耗子似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夜风卷着他的脏话往我衣领里钻。
明璃的指尖还残留着灵火灼烫的温度,我捏着她手腕的地方被她挠出几道红痕——这小妮子动起真怒来,连我都敢抓。
"阿白,"明霜将捡好的药材放进木匣,发间玉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孙二今日敢当众造谣,明日议事堂未必肯说实话。"她指尖轻轻叩了叩腰间的传讯铃,"我刚让药童去请护律峰的张执事,他最恨嚼舌根的。"
我摸了摸袖中温热的系统提示——凌晨三点签到时,系统果然给了"因果回溯镜"。
这镜子能映照目标七日内的因果轨迹,连灵识屏蔽的对话都能显影。
我盯着明璃发顶翘起的一缕乱发,突然笑出声:"明日不必去议事堂。"
"嗯?"明璃转头,眼尾的泪痣被月光浸得发亮,"你要改地方?"
"去镇妖广场。"我捏了捏她耳垂,"人越多越好。"
第二日巳时,镇妖广场的青石板被日头晒得发烫。
我站在刻着"玄医宗"三个大字的照壁下,看着孙二被两个护律弟子架着拖过来——他今早想溜去南城门,被明霜派的药童堵在茅房里,裤腰还沾着草屑。
"墨白你敢私设公堂!"孙二梗着脖子喊,可目光扫过广场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时,声音就泄了气,"赵老呢?
赵老还没到——"
"赵老到了。"
苍老的咳嗽声从照壁后传来。
赵老柱着乌木拐杖走出来,灰白的胡须被风掀得乱颤,身后跟着六个议事堂弟子。
他扫了眼孙二,又扫了眼我腰间的玄医玉牌,目光在明霜明璃姐妹身上顿了顿:"墨白,当众审案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心是活的。"我摸出袖中巴掌大的青铜镜,镜面突然泛起涟漪,"赵老若想看规矩,先看看孙二的'规矩'。"
因果回溯镜悬在半空,镜面里浮出幽蓝光影:昨夜子时,孙二缩在李雄的偏厅里,案上摆着三坛醉仙酿。
李雄捏着酒盏,指节敲得檀木桌咚咚响:"明日去镇妖广场闹,就说墨白用双女灵核炼邪术——明家那两个小娘子最招眼,脏水往她们身上泼。"
"可...可明璃昨晚在药庐熬药,有药童作证。"孙二缩着脖子。
李雄突然甩了他一记耳光,酒盏砸在他脚边碎成渣:"蠢!
证人?
你不会说证人被墨白买通了?"他从袖中摸出块刻着"罡"字的玉佩,"事成之后,天罡宗的聚灵阵缺个守阵人,每月五十块中品灵石。"
广场上炸开一片惊呼。
孙二的脸白得像墙皮,突然扑过来要砸镜子:"这是假的!
是墨白用邪术变的——"
明璃脚尖一勾,旁边的石凳"砰"地砸在他脚边。
她抱着臂倚在照壁上,狐裘在日头下泛着暖光:"假的?
你昨夜在李雄房里说'李长老放心,小的嘴严',这声音是你孙二的公鸭嗓吧?"
人群里有人喊:"孙二上月偷养魂丹,是李雄替他平的账!"
"对!我在坊市见过李雄塞钱给他!"
赵老的拐杖重重戳在地上,震得青石板直响。
他盯着镜中李雄的影子,喉结动了动:"李雄...他身为舍身境长老,竟指使小辈造谣生事..."
"赵老莫急。"我把镜子收进袖中,目光扫过他腰间若隐若现的魂灯玉牌——昨晚用因果窥探符时,我看见那玉牌上缠着天罡宗的锁魂印,"不如先说说,李雄要这么多灵石做什么?"
赵老的脸色瞬间惨白。
明霜突然上前一步,指尖凝出一缕冰雾,轻轻覆在赵老手腕上。
她医术通神,探脉的手法比银针还利:"赵老的命魂不稳,魂灯有被外力牵引的痕迹。"她转头看我,眼尾的红晕淡了些,"是天罡宗的锁魂术。"
广场上的议论声突然静了。
赵老攥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半天才挤出句话:"李雄说...说天罡宗有破解我魂灯隐患的法子,只要我批三笔灵石..."
"所以赵老不是同谋,是被胁迫。"我替他说完,"但现在,赵老该想想,是继续帮李雄,还是帮玄医宗?"
赵老的胡须抖了抖,突然拔高声音:"不管怎样,影魔裂缝的封印任务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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