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看着孙女纯净的眼睛,再看看手中老伴未竟的遗作,心中那巨大的悲伤空洞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微弱的暖流,她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好…奶奶和朵朵一起…把这个蝴蝶风筝做完…做好了…放给爷爷看…飞得高高的…”
朵朵开心地拍手:“好呀!朵朵帮忙!”
吴姐立刻找来彩纸、颜料和浆糊。客厅的地毯上,一老一小,一个动作迟缓却异常认真,一个笨拙却充满热情,开始为那只尘封的蝴蝶骨架糊上彩纸,描绘斑斓的翅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们身上,也洒在那只渐渐焕发生机的蝴蝶风筝上。
苏成站在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温情的一幕。母亲脸上那久违的、带着泪光的笑容,女儿专注涂抹颜料的侧脸,还有那只象征着父亲未竟心愿、如今被赋予新生的蝴蝶风筝…这一切,都让昨夜与柯振邦隔空交锋的冰冷杀意,稍稍融化了一角。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那枚守护的印记,父亲的风筝线断了,但他用生命最后的力量,将牵引的职责传递到了自己手中,他要守护的,不仅是家人的平安,还有这份在创痕下艰难萌发的新生与希望。
与此同时,启明星幼儿园。
新的一周开始,朵朵所在的中(三)班迎来了一位新的实习男老师,姓杨,叫杨帆。他看起来二十出头,阳光开朗,笑容很有感染力,运动细胞发达,很快就和孩子们打成了一片,自由活动时间,杨帆变魔术般拿出几个崭新的、造型各异的软飞盘,在操场上带着孩子们奔跑嬉戏。
“朵朵!看杨老师这里!”杨帆笑着招呼,手腕一抖,一个印着小熊图案的软飞盘旋转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地飞向朵朵。
朵朵开心地跳起来,小手努力去够,飞盘却调皮地从她指尖掠过,落在不远处,杨帆大笑着跑过来,动作自然地捡起飞盘,却没有立刻还给朵朵,而是蹲下身,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朵朵兴奋的小脸,尤其是她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贴着一枚崭新草莓创可贴的手背。
“朵朵真棒!差点就接到了!”杨帆夸奖着,将飞盘递给朵朵,手指在飞盘边缘极其自然地划过,他的笑容依旧阳光,但就在他目光掠过朵朵手背创可贴的瞬间,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精密仪器扫描般的锐利光芒,快得仿佛从未出现。
操场的另一端,吴姐坐在长椅上,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毛衣,姿态放松,如同最寻常的陪伴者,然而,就在杨帆目光扫过朵朵手背的刹那,吴姐织毛衣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半秒,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瞬间锁定了杨帆那只刚刚收回、指关节处带着薄茧的手。
阳光暖融,孩子们的欢笑声清脆悦耳,那只小熊飞盘在朵朵手中被开心地抛起,没有人注意到,一根无形的、带着试探与窥伺的线,已然悄然抛出,试图缠绕上那只贴有草莓印记的小手,而守护的目光,已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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