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那位正沉浸于歌唱之中的女子,此刻竟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手紧捂着嘴巴,另一手则无力地撑在身旁的柱子上。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
一旁的女侍卫头领见状,心中一惊,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那摇摇欲坠、已然站立不稳的女人。
“陛下!您不要紧吧!”女侍卫头领焦急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然而,面对她的询问,那女人却是一脸茫然,似乎根本没有听懂她说的话。
“陛下?叫谁呀?南琅没有陛下了!”女人喃喃自语道,眼神空洞无神,目光游离不定,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迷离与恍惚的状态。
听到女人如此言语,女侍卫头领不禁浑身一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她急忙低下头,诚惶诚恐地回应道:“臣不敢!陛下,请保重龙体啊!”
“有什么不敢的?唱歌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呃儿......”女人面色醉意和癫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呃儿......”话还未说完,一股秽物便从她口中喷涌而出,不偏不倚地全部溅到了女头领的身上。那令人作呕的呕吐物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道,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形成了一层无形的瘴气。
“对不起!对不起!雪妹!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女人满脸惊恐之色,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紧紧抓住女头领的衣角,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端庄,眼中只剩下恐惧与绝望交织而成的光芒。
女头领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女人的污物沾染自己的衣衫。她望着眼前这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皇,如今却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轻声安慰道:“臣不走,陛下......”然而,这简单的几个字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陛下?呵呵呵呵!”女人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般的笑声,接着又是一阵干呕。“呃!你走了,说好回来的呢?说好回来的呢!我等了你一千五百年啊!没有你,我要这天下有何用?”她奋力挣脱开女头领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踏着醉步,向着天空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她那头原本整齐的长发此时已完全散开,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空中肆意飞舞。每一根发丝都似乎在诉说着主人内心深处那无尽的痛苦与深深的思念。
“一千五百年……”女人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凉,仿佛被岁月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扑通!”女人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大殿中间,扬起一片尘埃。
“陛下!”女首领急忙扶起倒地的女人,女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醉得昏睡了过去。
“陛下睡了,传宫女服侍陛下更衣沐浴。”女首领回头对左右吩咐道,声音里带着疲惫与无奈。
……
“小鸢,朕睡了多久了?”女人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一般。她费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奢华而陌生的景象——自己正身穿着一袭绣着金丝凤凰的柔软睡袍,慵懒地躺在那张宽敞无比、雕刻精美的龙床上。
女人轻轻皱起眉头,伸出纤细的玉手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驱散那恼人的眩晕感。随着手指的按压,一阵清凉之意逐渐传遍全身,让她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
“小鸢?龙鸢?”等了片刻,却未见有人回应自己的呼唤,女人不禁心生疑虑。她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再次提高音量喊道:“小鸢,你在哪里?快回答朕!”然而,除了空荡荡的回音之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突兀地从宫殿半空传来:“雪姨!你的护卫没事!我只是下了个结界将她们困住罢了。”紧接着,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半空中,竟渐渐浮现出无数惨白的骨骼。这些骨头相互交织、堆叠在一起,眨眼间便铸成了一座阴森恐怖的巨大王座。
“殇琅依?”女人穿着睡袍,从床上坐起,随手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她面前缭绕,更添几分落寞。
“雪姨现在的生活真是逍遥啊!酒池肉林,我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样的酒,可以把一尊神人喝成这个样子?千年醉?还是仙上床?”王座上出现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她的声音冰冷,仿佛带着千年的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可以啊,可以先上床,让朕服侍你也可以啊!这一千多年,朕可没有老去!”女皇抬起头,痴迷地望着殇琅依那酷似心中伊人的身姿,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执着,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迷障。
“妈妈当年说,雪姨,似乎没有抽烟的习惯!”殇琅依坐在王座上,闭着眼,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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