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缱绻的处摇山深处,竹影婆娑间,一座古朴的竹屋静静伫立。屋内,暖黄的烛火摇曳,洒下柔和光晕。白衣男子箫竹语无奈地看着赖在自己床上、裹着锦被的小沐,那模样像只慵懒的猫儿。
“你长大了,怎么还能跟师傅睡?”箫竹语弯腰抱起小沐,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宠溺的责备。
小沐立刻搂住箫竹语的脖子,双腿也缠上他的腰,像只八爪鱼般挂在他身上,娇嗔道:“小沐才没有长大呢,小沐还是小孩子,小沐就要和师傅睡。”
“你这么重,还挂在师傅身上,师傅老了,师傅的腰可受不了了。”箫竹语摇了摇头,一手稳稳抱着小沐,另一手扶着腰,装作一副腰疼得厉害的模样。
“师傅骗人,师傅是仙怎么会老?”小沐嘟起粉嫩的小嘴反驳,说着还调皮地扭了扭屁股,眼中满是狡黠。
箫竹语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绪,板起脸装作严肃的样子:“呵,哎,小沐你真的长大了,以后不许挂在我身上扭屁股。”
“为什么?小时候不一直这样。”小沐不依不饶,还想再扭一扭示威,可看到师傅那严肃的表情,只好作罢,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
“因为你师傅六根未净,到时闹出师徒丑闻可就难堪了。”一道戏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箫竹语循声望去,只见魔界三帝之一的烟律斜倚门框,指尖绕着一缕黑发,眼角眉梢尽是促狭笑意。
“烟律,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和尚净什么六根?”箫竹语赶忙放下小沐,见小沐还想扑上来,便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才转身反驳。
“烟律哥哥,抱抱。哼!”小沐被白了一眼,赌气似的扑进烟律怀里,还不忘回头对着师傅重重地“哼”了一声,那模样像只炸了毛的小兔子。
烟律轻轻摸了摸小沐的头,戏谑地看向箫竹语:“呵呵,箫竹语,这么漂亮的女孩,你不要我可要了啊?小沐乖,你想当皇妃吗?”
“你敢?”箫竹语眼神一凛,周身似有寒意散发。
烟律大笑起来,勾起小沐的下巴作势欲吻:“哈哈哈,箫竹语,你我知音一场,小沐一直叫我哥哥,我平白矮了一辈,你若把小沐嫁给我,那就算了,不然我让你知道魔界主人的无边法力。”
箫竹语冷哼一声,抬手向空中一抱,小沐瞬间就回到了他的怀中:“烟律,你要打就打,我还会怕你不成?小沐,以后就叫烟叔叔。”
“呵呵,你以为以后叫叔叔就好了?那以前怎么算?”烟律低头慢悠悠地修理着指甲,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箫竹语一脸无奈:“你想怎么样?”
“除非你娶小沐,那小沐就和我平辈,就可以叫我哥哥了,那么这事就算了。”烟律嘴角微微上扬,挑起眉毛,一双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促狭。
坐在箫竹语怀里的小沐,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满脸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的羞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小沐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她不敢再看师傅一眼,急忙低下头,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手指都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
终于,小沐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猛地站起身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了竹屋,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和一抹白色的背影。
小沐害羞逃跑后,竹屋内只剩下琴箫相伴。烟律指尖拂过瑶琴,清越的琴音却带着几分凌乱,似被风吹散的云絮。箫竹语将玉箫抵在唇边,却迟迟未吹奏,眉间凝着化不开的担忧:“你的琴音乱了。说吧,此番前来,到底有何事?”
烟律修长的手指突然顿在琴弦上,抬头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喉结动了动:“神魔又要开战了,我怕是有段时间不能来了!”
“胡闹!你身为魔界三帝之一……”箫竹语猛地起身,玉箫重重磕在案几上,“天界那群人手段狠辣,你当真要以身犯险?”
“傻瓜,作为三魔帝之一的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挂掉。”烟律强撑着笑容坐回瑶琴前,指尖重重扫过琴弦,激昂的琴音如战鼓擂响。箫竹语望着好友故作轻松的模样,心中酸涩难抑,最终还是将玉箫抵上唇边。箫声起时,缠绵悱恻,似在诉说着无尽的牵挂,与那激昂琴音交织,在林间回荡,诉说着两人复杂的情谊。
……
山中无岁月,不知过了多久。
这一日,小沐拿着短箫,气喘吁吁地跑来:“师傅啊,烟律哥哥最近在干什么呀,为什么好久没有来看小沐了?”
箫竹语用箫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装作严肃:“你以为人人都和你师父一样呀,什么事都不用干?烟律要管整个魔界,当然事多了。你是不是想偷懒,不好好学吹箫?”
“师傅,你又打人家头,小沐就是被你打傻的。”小沐捂着头,嘟着嘴,眼中满是委屈。
“这么大的人了还嘟嘴。”箫竹语无奈地看着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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