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赵溟儿坐在沙发床上,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和四仰八叉打呼噜的胖师叔,鼓着嘴巴吐出一口气后,大吼道:
“师叔,起床啦!!!”赵大龙惊醒,弹射起身后两手成拳:“谁?哪来的妖孽?敢打扰你爷爷睡觉?”
赵溟儿气结,把地上的烂布鞋朝着师叔扔了过去,找师傅可以慢慢来,但是这地方,她是绝对不再住了,这一天天的,没个好觉。
“师叔,你昨晚不是说有个狗大户找你看阳宅吗?”亮眼晶亮,满眼祈求的道:“咱们去吧,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抖了抖小挎包,翻出里面的票子:“就这点钱,还得生活呢,交完房租不剩啥了。”赵大龙揉着眼睛跳下床,翻来找去,终于找出半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矿泉水。
刚倒进嘴里就喷了出来:“臭了。”跑到厕所漱了个口才慢悠悠晃了出来,:“不行,你师傅说了,德行有亏的人,不帮。”
赵溟儿翻白眼,边洗漱收拾,边挎上了小挎包,最后一口水吐出去,抹了抹嘴:“走吧,快饿死啦。”赵大龙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像抢食一样往自己的粥碗里扒拉着小咸菜,赵溟儿两手各一个包子,左一口右一口吃的正欢:
“师叔啊,你不能跟师父一样迂腐啊,既然那人德行不好,就更要引导那人向善啊,再说,这香喷喷的大包子不香吗?”低头吸溜一口米粥,满足的哈出一口气。
胖师叔拿起第四个包子往嘴里塞:“香,香,那成,你说吧,咱们怎么干?”
赵溟儿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再看师叔往嘴里塞第六个包子的动作,不禁感叹,跟师叔吃饭,真亏呀。
“行了师叔,别吃了,边走边说。”看着师叔还想再跟老板娘点包子,赵溟儿及时拉回了师叔想要举起的手,真是,不然把师叔送回去看家,把师兄换出来?
想想还是摇摇头,算了,师兄太呆了,在山下会被欺负,看看自己小挎包里仅剩不多的黄纸,哎,又要花钱。
便只能让师叔带着自己先去买材料,两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水都喝了两瓶,才终于到了师叔相熟的纸扎店。
看着门口贴着的旺铺转让,还有那位于闹市的二层小楼,赵溟儿眼馋了,趁着师叔和店主寒暄的空档,便四处打量起来。
整个店铺的一楼分成三个部分,最外间是一个七十多平的售卖品展厅,展厅各种货架,将物品码放的很整齐。
展厅右侧一个拱形门,进去后便是一个贵宾厅,里面售卖的东西都是比较上档次的骨灰盒和价格较高的一些纸扎品。
展厅内侧则是一个香堂兼接待室,穿过接待室后面还有个院子,没想到里面还别有洞天,小院子里面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假山流水的。
院子的另一侧又是一栋二层小楼,看样子应该是居住区了,没好意思再往里面走,便回到了接待室。
接待室里店老板正在和师叔喝茶聊天,她回来的时候刚好聊到店铺转让的原因,原来是这老板本身是有些灵根在的,偶尔也接一些法事,驱邪的简单活。
但是就在前些天自己去帮一家事主,办理乔迁新居的温居法事,本以为很简单的活,这种活他一年也要接个十回八回的。
这回确实遇到了硬茬子,那房子里有一只千年的狐狸灵体,已经修成人形,但是被那盖房子的开发商给压在了下面。
导致它肉体被毁,灵体也被压在那房子下面,怨气颇深,将他的灵根损伤,现在不但不能再做这些法事和驱邪的活了,就连平时也很容易招灵伤身。
所以只能忍痛把这个容易招灵体的店兑出去了,也好找个寺庙或是道观附近居住,店老板叹了口气,不舍的环顾四周。
“这也都是我的心血,哪舍得呢,可我这身体呀,也实在是受不住了。”赵溟儿听完,便将自己的天灵眼打开,一看,果然,这老板何止是灵根被毁。
就连丹田也是漆黑一片,两肩的阳火变成了黑色的阴火,这能不招鬼怪惦记才怪,于是掏出一张黄纸和朱砂。
将自己手指咬破后沾着朱砂便在黄纸上画起了辟邪符咒,画完后连手指的伤都顾不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将符咒折成了三角形。
又扯了一根头发塞了进去,递给了店老板:“叔叔,这个你戴着,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是起码鬼怪不敢近你的身。”
那店老板满眼惊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本来还以为是老赵带来玩的小孩,可刚刚看她那两下子,道行可不浅啊!
接过符纸后只觉身体一片轻松,眼看着黑眼圈都淡了不少,看着赵大龙道:“这孩子,不得了啊!”
赵大龙则是一脸的得意:“溟儿可是我师兄的得意弟子,道门百年难得的修炼奇才啊!”话落,还不忘骄傲的哼笑两声。
赵溟儿只觉得师叔的样子有点像会下蛋的公鸡,骄傲的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叔叔,我会再想办法尽量帮你修补丹田和阳火,但是灵根......”惋惜的摇摇头后才继续道:“我就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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