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溟儿一怔,扭头看了眼一旁梨花带雨的尧媛媛。
无奈摇头拍手:“沏的好一手绿茶啊!”
“额?!”正哭泣的尧媛媛、正捶地懊悔的阮敬君,齐齐看向赵溟儿,满脸都是最纯粹的迷惑与不解。
“西湖的水就是你泡开的吧?”斜眼瞥过去,啧啧啧,还一副单纯无辜楚楚可怜的样子。
虽然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从表情上看,阮敬君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词,只能无辜且无助的四十五度角望着她。
而尧媛媛,毕竟也是活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老鬼了,那老洋楼虽然几十年没有住人,但偶尔会有些后生闯进去探险。
自然能明白绿茶的意思,收起自己水龙头一样的眼泪后,疑惑的开始打量起阮敬君,越看越觉得,嗯,真的很茶。
再一联想到码头边他高喊的那句话,顿时通体发寒,紧张的看了看阮敬君后,又扯住赵溟儿的衣袖,战战兢兢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赵溟儿无语,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扭头跟尧媛媛面对面:“不儿,你才刚反应过来啊?!”
民国时期的人都这么单纯又愚蠢?还是说,这是不论哪个年代,大学生的通病?
看着赵溟儿的那双眼,从可怜兮兮的水汪汪,到疑惑后,最后定格在惊恐上。
“也就是说,他是敌特?那带我走干什么?”
听到二人对话的阮敬君更迷茫了,看了看赵溟儿,又看了看尧媛媛,最后定格在了尧媛媛的脸上。
之前一直都没发现,虽然他看不穿赵溟儿,但现在,他竟然可以透过那具身体,看到她格格不入的魂体。
当他仔细定睛看去时,竟惊恐的发现,那位“江同学”体内的灵魂,竟然是尧媛媛?!
左看右看后,阮敬君眯起眼睛,磨动着牙齿,总算知道了最近和“尧媛媛”接触时的割裂感,是从哪来的了。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谁是尧媛媛?”
眼见他从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秒恢复到了那副面目可憎。
赵溟儿才吐出口气:“这才对嘛!装什么装?!在装下去我都怕忍不住把你扇灭形。”
脑海里浮现出玄墨衡那泫然欲泣,眼尾微红的楚楚可怜样子,愣是没忍住,补了句:“真是丑人多作怪!”
随即也不想再跟他纠扯,直接问到:“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尧媛媛一起走?”
听到她的话后,阮敬君彻底不装了,高昂起头,高喊了声:“誓死为党国效忠。”随即一副舍身救义的样子,跪的笔直,闭着双眼。
赵溟儿啧了一声,跳下沙发,一步步走到了阮敬君面前,每走一步,阮敬君便感受到一股极致的压迫感袭来,像是要把他挤压包装一样。
而那个向他走来的女人,也一点点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一身藏蓝色的官服,头束发冠,眼睛是金红色的,唇色吐血,却微勾,双手互相挤压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让阮敬君不自觉的向后一点点退去,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后,身体也不笔直了,干脆跪伏在地,双手合十的求饶着。
“这位大人,那都是生前的过错了,人死债消,何必为难我呢?我应该被送回我的国家啊。”对,他应该被送回R国的。
在那里,他一定会被供奉,在那里,他是英雄啊!他不应该留在华国的。
想到这,眼眸晶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世的好主意一般。
赵溟儿冷笑两声后,问道:“你觉得,死在了华国后的孽魂会被放回R国?想什么呢?你们这些狗日的,当然要留在华国的地府赎罪了。”
随即不解的歪了歪头:“你该不会觉得,R国的地府公职,有权限来华国领人吧?”
开玩笑,就连华国,想要将华国的魂魄带回来,都要用偷渡的方式呢。
何况是那小小R国?!
阮敬君刚刚亮起的眸光一点点熄灭,跪的更深了。
半晌后,像是下定决心,磨了磨牙后,坚定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回答你,但我要求,回答你后,将我遣送回R国的地府。”
在华国的这些年,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发送定位,让R国的轰炸机可以定点轰炸,人命损失在他手里的,何止万人?
他能想象,自己要是在华国地府服刑的话,将会有多么的痛苦。
想到这,猛的打了个激灵,现在,就只能利用这个女人的好奇心来救自己了。
见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的样子,赵溟儿也知道这狗东西想的是什么。
站累了,凌空而坐后,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问,你答,不想说也可以,我让你连地府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话落,掌心一团黑雾后,便是一条条恶魔犬出现在了原地。
一条条恶魔犬落地后,通体黑雾看不清长相,却能看见呲起来的獠牙,不断的向下滴落着涎水,弓着背,蠢蠢欲动的围绕在阮敬君的四周。
仿佛只等一声令下后,便一拥而上,将眼前的魂体撕吞入腹。
这一幕,看的尧媛媛都瑟瑟发抖,直往沙发里面钻。
而赵溟儿,则是居高临下的坐在半空中,眼眸低垂,悠闲的晃悠着纤细洁白的小腿,眼神则是像看垃圾一样蔑视。
见阮敬君虽然也瑟瑟发抖的向墙角挤,却依然坚持想让自己答应他的要求的眼神。
赵溟儿翻了个白眼后,便是一个响指,五条凶犬便一拥而上,却是极有分寸的分别咬着四肢,其中一条地狱犬,速度太慢,没有咬到四肢。
正在它急的直转圈圈时,突然,眼睛一亮,直勾勾的奔着阮敬君的胯下而去。
见状,阮敬君终于怂了,高喊着:“大人,我答应。”
又是“啪嗒”一声响指后,地狱犬凭空消失。
地上徒留四肢已经被啃的坑坑洼洼的阮敬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时不时的哀嚎两声。
“聒噪。”赵溟儿蹙眉轻斥一声后,手指微弹,阮敬君立刻消停了,只看得见伤口处汩汩流出黑色的血,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时才开口:“我叫宫田敬太郎,是R国的特工,其实,我是在华国出生的,成年后,我的父母才告诉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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