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阮知眠是在时鹤的怀里醒来的,他眨眨眼,迷茫的看向周围,发现自己还是被裹着被子抱在怀里。
这不对。
窗帘半关,屋内透亮,整个屋子里都是琥珀信息素的气味,很是浓郁。
阮知眠只能看到表面的,他先是对准地方,这是时鹤的公寓,再慢慢的回忆,昨天晚上喝酒了。
所以,时鹤带他回来。
对,没错。
在想好之后,试图挣脱,先是往床角退,还想要往下退,钻出被子。
双层锁铐,没一层解得开。
“时…”
眼前装睡的Alpha直接揽过,把阮知眠抱到自己身上,狭长俊冷的黑眸缓缓掀开,额角的黑色碎发被他随手一抓,全被梳到额头上,露出深邃英俊的五官。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的腰枕上,精准抓住想要逃跑的小猫。
“不睡了?”
时鹤起来的很早,他的助听器一夜没有摘,不想错过阮知眠的任何话,哪怕是睡梦中的呢喃。
阮知眠不习惯这样的动作,太亲密了。
他的耳尖迅速染上微粉,左看看右看看,大概是想要找到逃脱的机会。
“我…睡好了,我们为什么在一起睡?”
时鹤眉眼不动,瞧不出作假,同他回忆道,“你还记得吗?我昨天抱你进来后,你拉着我的手不松开,我们就一起睡了。”
这双漂亮的眸子僵停起来,手臂一瞬间撑在两边,他的记忆到进屋就断片了,“对不起,我打扰你休息了。”
“我先起来,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时鹤撩起眼皮,宽大修长的手掌不紧不慢的压在脊背上,轻易便将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重新压缩,彻底禁锢在怀中,“急着走,是怕我吗?”
掌心是滚烫的,他的呼吸也是。
阮知眠闭上眼睛,主动靠近时鹤,轻轻的在唇瓣上亲了一小下,仿佛要用这个行为来回答他,我一点都不怕你。
“我才没有。”
雨后的清晨,空气中透着潮湿,还有青草的清香。
现在是早上八点,阮知眠刚刚穿上一只拖鞋,一只手臂突然伸过去,“刚才不算。”
只一霎那,Alpha不轻不重的掐着雪白下颌,黑眸晦暗冷漠,好似一只觊觎许久的野兽,眼底黑沉冷郁,却斯斯文文的说,“眠眠,重新再亲一次,可以吗?”
直到屋外的电子门铃传来叮咚叮咚的声音。
时鹤松开阮知眠,“早饭到了,洗漱一下,出来吃。”
时鹤去拿早餐,小猫低下头,深呼吸好几次才站起来,脚步虚浮的走到卫生间洗漱。
水管拧开,有点缺氧。
时鹤的衣服宽宽大大的,阮知眠低下头挽起来,露出纤细脚踝,对着镜子照了照。
他伸手比划,可恶呐呐,“时鹤吃什么长这么高的。”
十分钟后,乖小猫踩着小兔子拖鞋来到餐厅。
今天吃港式早茶,时间刚好,这是附近的一家酒店送过来的,很好吃。
阮知眠埋头吃饭,昨天喝了太多酒,胃还有些不舒服。
滑鸡粥暖胃。
阮知眠吃到一半,放下勺子,想到昨天晚上睡觉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你现在还难受吗?”
某位Alpha看也不看手腕上的定制手表上显示的信息素均值,他黑眸微垂,漫不经心的抓走缠过来的黑蛇。
“现在还好,下午可能需要补一个,今天下午可以陪我去商场吗?”
阮知眠今天上午要回家,明天下午宴会结束就要离开了,他想要给这些短暂相处过的家人留下一些礼物。
“如果你没空,也没有关系。”
阮知眠看过来,正好对上Alpha黑发顺毛,掩盖不住寂寥神色的模样,小脑袋点的不带丝毫犹豫。
陪逛商场,不算过分。
可以答应。
上午九点半,阮知眠用完早餐准备离开。
阮知眠刚走到门口,有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时鹤的家门口,他下意识的退回去。
这位拄着拐杖,气势汹汹的老人家。
是时鹤的爷爷。
“时鹤,你爷爷来了。”
时鹤蹙眉,让阮知眠在卧室待着,他走到门口,拧开门,冷淡的看着眼前拄着拐杖的老人家。
“您突然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儿吗?”
“你惹出来的乱子!”
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我问你,阮家那个beta是不是在你这里,昨天晚上你在酒吧和他一起喝酒的照片现在满天飞了,他现在还和韩家小子订着婚呢,时鹤,你是疯了吗?”
“你能不能让时家长长脸,省点心,有点教养。”
时鹤不言不语,只是冷漠的看着他,毫无情绪波动,“与他无关,是我喜欢他,纠缠他,韩和安是个垃圾,配不上他。”
“如果你来只是说这些话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
“你从来没管过我的生死,现在突然来说我没有教养,不觉得恶心吗?五年前,我进丛林前签下的合同,你也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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