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海事件发生的三天后,在远离桦江的海岛小镇上,阮知眠虚弱的睁开眼,入眼是满眼的白。
他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他还活着吗?
一个眉眼俊气的小少年,趴在他的手边在睡,看样子已经守了很久,“你是?”
球球一下子坐起来,“眠眠,我是球球。”
它有点泄气,小系统的权限太小了,没有办法立刻救下阮知眠,最后还是主系统定位。
好在,主系统的奖励有修复身体这一项。
阮知眠沉睡了三天,现在醒过来,说明好很多了,会逐步恢复健康。
阮知眠被球球扶起来,“我现在是在哪里?”
“溪湖镇,距离桦江有一千公里。”
——系统的任务奖励,是阮知眠的新生。
球球扶着阮知眠起来,“眠眠,你昏迷了三天。”
阮知眠听完,第一句问的是,“他怎么样了?”
在完成任务后,小系统会被收回部分权限,不再有观察主角行为的权限,可以待在宿主身边,也可以自由活动,等待下一次的任务。
“我们离开后,主系统会自动合理化剧情。”
阮知眠的通讯设备全都被扔了,他现在浑身上下,只剩无名指上的戒指,浓密的眼睫低垂,整个人肤色白到透明,乌眸泛着红。
他咳了咳,披上外套,在结账后离开医院,去对面的电话亭先给阮叙白打了电话。
“哥。”
“眠眠,你在哪里?”
阮知眠张开口想要说自己在哪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回答,“哥,我没事。”
这就是系统的驱逐吗?
经阮叙白讲述,阮知眠看到了合理化后的剧情,韩和安恶意绑架,阮知眠和韩和安、宿宁两人发生争执落海,不知所踪。
阮知眠声音低低的,“我过段时间再回去,我想在外面散散心,哥哥,你告诉爸爸妈妈还有小姨、阿玉,不要担心我。”
电话挂断,阮知眠尝试打时鹤的电话。
他试了很多次,站到脚底发麻,只听到了无法接通。
他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球球,我们被隔离了,我不能说出时鹤的名字,也不能说出自己的地址。”
“眠眠,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这是一条长长的街道,由柏油铺着,尽头是湛蓝的海。
这里很漂亮,唯独没有时鹤。
这里唯一离开的方式是轮渡。
暴雨将至,轮渡停了两天。
阮知眠站在路边,他里面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外面是一件薄薄的浅白色外套,乌发柔软的发丝垂下,遮着眼睛,“我可能离不开这里。”
“时鹤,我好想你。”
他低下头,抓紧戒指,眼泪啪嗒一滴落下来,心脏闷闷的发疼,“我还能见到你吗?”
球球什么都做不了,它以为阮知眠完成任务后会开心。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铃兰香,比往日更加浓郁了。
当天下午,溪湖镇南滨巷空置许久的二层小楼里搬进两个兄弟,一个是阳光一些的十四岁少年,一个是大六岁的哥哥。
邻居打听过,哥哥生病休学,弟弟陪着哥哥来旅居。
阮知眠新买了一个手机,在补办身份证和银行卡后,和球球一起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球球回到系统空间去想办法。
阮知眠独自待着,几乎整天坐在电脑前,看着时氏的最新新闻,在看到时鹤正常出席活动时,稍稍心安。
还好,时鹤没有事。
这个信息变成了阮知眠的安定剂,他靠在吱呀吱呀响的木椅上,渐渐闭上眼睛。
…
阮知眠失踪的第四天,阮家传来消息,阮知眠平安无事。
同时,宿宁苏醒,转入普通病房。
桦江商会现场,黑发黑眸的Alpha站在最中央,既是年轻一辈的领头人,又是时家未来的家主。
晚上十点,时鹤乘车离开活动现场,他解开袖扣,让家庭医生继续给他打营养针,幽冷的眸中,情绪平静极了。
“去医院。”
助理紧锣密鼓的安排道:“您的报道发出去了,在时氏的官网上,滕玉说有事情找您,关于阮少爷的,请您务必现在就去。”
“先去找他,再去医院。”
时鹤出现在滕玉的会所时,整个人瞧着仿佛和阮知眠没出现的时候没区别,一副冷漠待人的冰冷模样。整个人仿佛浸在冰块里。
滕玉拉开抽屉,拿出文件袋,“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眠眠把东西给我的时候,他很认真。”
时鹤拿过袋子,却对滕玉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又像是对其他人说的,“以后不要再提他。”
Alpha没有打开,他去了医院,医院病房的门口站着时鹤安排的保镖,训练有素的对老板点头,“宿宁在里面。”
单人病房,房门打开。
“我看时总对你可好,花了特效药才能醒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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