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颂起床上学,他一贯不爱吃早餐,只拿了几瓶牛奶出门,温馨和温权被他们的母亲搂着出来,摆着一副慈爱模样,虚伪的要命,“小颂要不要一起?”
温颂的父亲情人不少,能光明正大进温家的能是什么好人。
温颂微微一笑:“不用,咱们不熟,我父亲不在这里,您就别演了。”
“大早上的看到这一出挺,让人恶心的。”
温颂穿着冬季校服出门,刚到门口便看到顾家的车辆停在路边,司机挥手,顾西辞和时鹤在车上等他。
时鹤躺在后排,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顾西辞靠在右侧的座椅上,整个人有些蔫巴,“早上好,阿颂。”
温颂拉开书包,递过温牛奶,“早上好。”
顾西辞撕开吸管,乖乖喝了,递过一旁保温餐盒,里面是甜口的豆沙包和咸口的酱肉包,闻着香香的,“阿鹤,起来吃早饭。”
时鹤抱着牛奶一动不动,整个人缩起来,“昨天晚上跪祠堂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什么?”
“我爷爷的脾气你们都知道,别理他,过几天就好了。”
时鹤低下头睡,温颂掏出手机买了一盒膏药,让人送过来,顾西辞再次递过早饭,“阿颂,吃饭。”
“不想吃。”
顾西辞低下头,“要吃。”
温颂蹙眉,拿了一个豆沙包,啃了一路。
早上要吃饭,只有顾西辞拉着他在贯彻。
时鹤和顾西辞的转学很顺利,办完手续就回教室上课了。
温颂旁边有人坐,顾西辞一来,直接走到了温颂座位的旁边,正是冬季,少年漂亮疏离的眉眼垂下,嗓音很淡,“你好,可以请你换个位置吗?”
同桌看呆了,点头换位置,这不是温颂手机屏保上那个人嘛。
于是,温颂出去倒个水的功夫,同桌换人了。
“你怎么坐在这里?”
顾西辞低着头,正在收拾书本,“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坐的。”
时鹤坐在他们前面的空位上,往桌子上又趴了一会儿,睡了一上午才补回来。
一上午,顾西辞坐在温颂旁边,他体态很好,原本精致的五官脱离稚嫩,更加好看。
有不少人找温颂打听顾西辞,尤其是刚分化的omega和Alpha,年轻人觉得新奇,聚在一起总会谈论。
温颂全都拒了,有大胆的来找顾西辞,好友都没加上,只收获一张冷脸,以及一句,“不好意思。”
omega丝毫不泄气,“你有喜欢的人吗?”
一句话,顾西辞变得更冷淡了,漠然道,“和你有关系吗?”
温颂咳了咳,“不好意思,同学,他没有这个打算。”
对方看向温颂,依旧热情,“你呢?你长得也很好看,你想谈恋爱吗?”
接连触动两个雷点,时鹤都转过身了。
温颂正要拒绝,顾西辞抬起手臂把温颂拉到后面,他忽然笑起来,只是依旧冷漠,仿佛竖起高高的墙,将所有人挡在外面。
“我们都没有,别问了。”
高墙内,只有顾西辞和温颂,不能再容纳任何一个人的出现。
一个小插曲,氛围冷了两节课。
一个月过去,他们照常正常上学放学,聚在一起上补习班,研究难题,在图书馆查资料。
只是偶尔,顾西辞落在温颂身上的目光,格外安静,也格外深沉。
时鹤看得清楚,他找个理由和顾西辞一起下楼买咖啡,温颂正在做题,抬头又低下头,让他们早去早回。
走廊上,时鹤停下脚步,“你没有放弃。”
顾西辞站在扶手边,“当然。”
他可以等,可以陪着温颂看清楚,也可以慢慢熬下去。
前提,是他们之间,只有彼此。
任何一个人出现,都会被顾西辞驱逐。
…
临近春节,温颂的妈妈突然晕倒,父亲只说是因为天气太冷,身体不适应,温颂好几天没有来学校,哥哥温修雅请假在医院照顾妈妈,温颂找到了被父亲拿走的监控。
小院门口,温馨和温权的妈妈,温家的三夫人季月桂带着两个孩子进来,私下里一副嚣张跋扈的作态,让人推开温修雅安排的保镖和护工,朝着正在低头织围巾的妈妈走去。
温颂回来后,妈妈的状态平稳许多。
大概是因为温颂经常和她聊天,监督她吃药。
“白竹,你要是老老实实在这个院子里待着,我也不会和你产生矛盾,我问你,为什么让他和你回老家过年?”
“你占个正妻的位置又怎么样,现在不是以前了,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他只是不舍得家业,所以不和你离婚的。”
“他不爱你,他要是爱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温颂低下头,无数次听着。
好恶心。
温颂看着视频里的妈妈被推倒在地,护工和保镖也被打了一顿,他拿着U盘,往外走去,必须离开温家。
温颂独自回到小院,收拾了母亲的东西,找来可以信任的佣人,把母亲的东西全都送到外婆家里,他拿起角落的铁棍,去了季月桂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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