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夜里,蒋知南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隔壁石磊的房间有动静,隐约还能听到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宋文革。
随后就是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走下楼梯,越走越远。
她猜测可能是今晚有行动,赶紧穿戴整齐随后也跟了出去。
边境的夜沉得像浸了墨的棉絮,皎洁的月光把石板路上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蒋知南踩在石板路上,攥紧了口袋里的折叠刀——那是上次赵清浔偷偷来客栈见她的时候硬塞给她的,说让她留着防身用的。
此刻脚步声在前头拐进了一条窄巷子。
她放轻脚步跟过去,鼻尖忽然飘来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混着潮湿的霉味,在夜里格外刺鼻。
转过巷口时,前方的身影突然停住了,并四散开来。
蒋知南赶紧缩到墙后,并趁机闪身进了空间。
简单洗漱一下又吃了块蛋糕,就在空间里找了几个趁手的工具等着。
许久之后,才见石磊带着宋文革几人朝着老巷子跑去。
蒋知南刚出空间,就踩到了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脚下竟是个被踩扁的烟盒,盒身还沾着半干的泥浆——这不像是市面上常卖的牌子,倒像是外来人带进来的。
她刚想把烟盒踢到一边,巷子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接着是石磊的怒喝:“别让他们把东西带走!”
蒋知南立即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盒,攥紧电击棒,贴着斑驳的砖墙往巷内挪。
月光穿过破窗棂,在地上投出晃动的人影——只见五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正与石磊他们在打斗。
其中一人手里还拽着个皮箱,另一个手里则拿着一根铁棍,正要往宋文革的胳膊上砸。
“小心!”蒋知南突然出声,同时将手里的电击棒朝着拿着铁棍的男人掷过去。
电击棒擦过男人的手腕,“哐当”砸在地上,虽没击中要害,却让他动作一滞。
宋文革趁机拽住对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人按在地上。
剩下几人见状,都护着拿着皮箱的男人一起后退。
突然一个抄起地上的酒瓶就朝蒋知南冲来。
蒋知南弯腰捡起电击棒,不等对方靠近,猛地按下开关——“滋啦”的电流声刺破喧闹,她精准抵住男人的腰侧,对方浑身一颤,手里的酒瓶“砰”地砸在地上,碎玻璃溅了一地。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其他的几人也都被控制住了。
此时赵清浔喘着粗气,从一旁的巷子里跑了出来,拉着蒋知南就着急的询问:“媳妇,你没事吧,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蒋知南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我没事,我刚刚可是撂倒了两个人。”
赵清浔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还敢说刚刚,刚刚那样多危险,那个玻璃瓶子要是砸到你,你脑袋都要开瓢了。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蒋知南被训得频频撇嘴,回头看向巷内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小屋——桌上还摆着一些散落的骰子和未熄灭的烟头。
她突然想起刚才绊倒自己的烟盒,随即掏出递给赵清浔:“这烟盒不是本地的,说不定还有同伙没露面。”
赵清浔接过烟盒看了一眼,眉头就皱起:“刚才审那个领头的人,他说还有人在巷口望风。”
话音刚落,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李石桥的喊声:“还有一个跑了!往东边的胡同去了!”
赵清浔和石磊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巷口跑去。
夜色里,只见一道黑影正顺着墙根狂奔,赵清浔紧跟其后。
突然前面的那个黑影踉跄了一下,刚要走就被人给拉住了。随即两人就打了起来。
赵清浔快步冲上前去,两人一起很快就把那个黑影给控制住了。
蒋知南紧随其后,待看清帮忙抓人的那人时,她也是愣了一下,竟然是那个阿舟。
是前几天,阿美指给她看的那个男人,她发现他们眼中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此刻竟然眼神清明,还帮忙拦截了坏人。
蒋知南从布包里拿了一个桃子递给了他“谢谢,刚刚多亏有你的帮忙。”
阿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用那双脏兮兮的手,接过了桃子。
赵清浔把最后这个不法之徒交给了从另一条巷子追出来的石磊之后,就气冲冲的拉着蒋知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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