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驶离显隐宇宙的藏露光带五年半后,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智愚交织的灵光。舷窗外,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认知的断层 —— 原本连贯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裂成明暗两系,明系光带闪烁着锐利的智慧光芒,暗系光带则散发着混沌的愚钝气息,两者在交界处形成认知的漩涡,明系试图吞噬暗系,暗系则本能地排斥明系,就像龙隐镇的两个学堂,一个只教经史子集、学生个个眼高于顶,一个只教农耕手艺、学生个个木讷寡言,两派见面就互相嘲讽。
“探测器显示,这片星域的智愚能量严重失衡。” 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叶片一半脉络清晰如精密仪器,一半混沌模糊似乱麻,“我们称之为‘智愚宇宙’,这里不是智慧能量过剩导致空想成病,就是愚钝能量过盛造成行动僵化,就像龙隐镇的书生只会高谈阔论、连锄头都不会握,农夫只会埋头苦干、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明忽暗,刃面映出智愚宇宙的景象:“小爷的冰刃感应到对立的‘认知之力’!一颗星球上,智识区的人悬浮在半空构建理论模型,脚下的城市因无人维护而坍塌,愚行区的人机械地重复播种动作,明知土地贫瘠还固执地撒种,就像龙隐镇的人有的整天对着月亮写诗、让地荒着,有的明知天要下雨还暴晒粮食!”
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智愚能量模型,模型中的智慧能量与愚钝能量在漩涡中相互湮灭:“我的术法解析出,智愚宇宙的‘知行之枢’发生了偏移。这种枢纽能平衡认知与实践,就像龙隐镇的农书,既讲耕种原理又教具体步骤,枢纽偏移后,智与愚就成了割裂的两极。”
当星槎穿过认知的漩涡,进入智愚宇宙时,舱内的认知系统出现紊乱 —— 阿木的大脑被过量的信息冲击,瞬间闪过千万种解决方案却不知如何选择,青禾的藤蔓因过度思考而停止生长,叶片上浮现出复杂的公式,虎头少年的冰刃在他手中突然变得沉重,明明知道挥砍的角度却无法执行,仿佛身体与大脑脱节。舷窗外,一群长着巨脑与粗肢的智愚族正在空中争执,他们的巨脑能产生海量想法,粗肢却难以完成精细动作,彼此用复杂的理论攻击对方的愚钝,又因行动笨拙而频频摔倒,地面上散落着因空想饿死的智者遗骸,以及因蛮干撞死的愚者尸骨。
“外来者,你们的平衡认知会折断知行之枢!” 一个智愚族长老的巨脑与粗肢极不协调,大脑飞速运转导致头部微微颤抖,肢体却迟缓地挥舞,声音在精密的逻辑与含糊的嘟囔间切换,“知行之枢偏移后,我们的宇宙靠智愚对立维持脆弱的存在,你们的能量就像强行扳直弯曲的树枝,只会让它彻底断裂,就像龙隐镇的人逼书生去耕地、逼农夫去写诗,结果两边都一事无成!”
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知行合一的光芒,他望着智识区坍塌的城市:“但你们的极端智愚正在摧毁宇宙的生机。就像龙隐镇的水渠,只设计不施工会干涸,只施工不设计会溃堤,智慧与愚钝本是认知的一体两面,割裂就是对存在的解构。”
智愚族长老的巨脑突然停止运转,粗肢却无意识地拍打地面:“合一?知行之枢的齿轮已经磨损到无法咬合!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飞鸟与游鱼合作,根本找不到共同点,百年前,我们能通过枢纽的转动让认知指导实践、实践修正认知,现在智者嘲笑愚者‘四肢发达’,愚者辱骂智者‘眼高手低’!”
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中庸星云:“那里的智愚能量最和谐!星云内的恒星既保持着稳定的核反应(智慧),又遵循着简单的引力法则(愚钝),生物既能构建复杂的文明,又能踏实做好基础劳作,星云中心有颗琥珀般的星球,上面生长着能调和智愚能量的植物!”
众人靠近后发现,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它的根部深入混沌的土壤吸收愚钝能量(实践的根基),茎秆笔直向上承载智慧能量(理论的架构),花朵能将抽象的智慧转化为具体的行动指令,果实则将实践中的经验升华为新的智慧,周围的生物既能仰望星空思考宇宙,又能低头耕种养活自己,既没有空谈误事的智者,也没有盲目蛮干的愚者。
“这是‘知行草’!” 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秦安院长说过,龙隐镇的老木匠既懂榫卯结构的原理,又能亲手做出结实的家具,这才是真本事。智愚宇宙需要的不是强行矫正偏移的枢纽,是重建认知与实践的自然循环,让智慧在实践中落地,让实践在智慧中升华,就像龙隐镇的学堂既教读书写字,又带学生下田劳作,知行合一才能成才。”
他调出知行草的能量图谱,与智愚宇宙的认知频率比对:“我们可以用知行草的根茎与花朵构建‘知行调和网’,让网络既传递抽象的智慧,又转化为具体的行动,智者在网络中学会简化理论、指导实践,愚者在网络中学会总结经验、提升认知,就像龙隐镇的集市,商人既要会算账(智慧),又要会搬货(实践),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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