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驶离新旧宇宙的传承光带十六年半后,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虚实交织的幻光。舷窗外,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存在的错位——原本虚实相济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界,现实光带如磐石般沉重凝固,虚拟光带似幻影般缥缈易逝,两者在交界处形成感知的迷雾,现实光带拼命挤压虚拟存在的空间,虚拟光带则不断侵蚀现实的根基,就像龙隐镇的画师要么只画眼前实景、笔触死板毫无灵气,要么全凭想象涂鸦、画的东西没人认得,账本要么记太细连掉根针都写、反倒看不清收支,要么全是空想的数字、根本对不上库房。
“探测器显示,这片星域的虚实能量完全失衡。”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叶片一半质地坚硬如革、脉络清晰(现实过盛),一半透明如纱、轮廓模糊(虚拟过盛),“我们称之为‘虚实宇宙’,这里不是现实能量过盛导致存在僵化,就是虚拟能量过强造成根基虚空,就像龙隐镇的戏台要么搭得跟真宅院一样、演员反倒放不开,要么只用几块布当布景、观众根本入不了戏!”
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实忽虚,刃面映出虚实宇宙的景象:“小爷的冰刃感应到错乱的‘感知之力’!一颗星球上,实区的人们拒绝任何想象,连梦境都是对现实的复刻,走路要数着地砖的纹路;虚区的建筑全是流动的光影,居民活在自己编织的幻象里,连饥饿都能靠想象缓解,就像龙隐镇的账房先生只认账本上的数字、不信眼睛看到的亏空,说书人把故事当真、天天等书中英雄来拜访!”
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虚实能量模型,模型中的现实能量与虚拟能量在迷雾中相互消解:“我的术法解析出,虚实宇宙的‘感知之镜’已经碎裂。这种镜子能映照虚实的本相,就像龙隐镇的铜镜,既照真实容貌(实)又映镜中虚影(虚),镜碎了,虚实自然就混淆了。”
当星槎穿过感知的迷雾,进入虚实宇宙时,舱内的存在状态彻底混乱——阿木触摸到的控制台突然变成幻影,想抓住空中的虚拟操作屏却握到一块冰冷的金属,青禾培育的归真花在现实区扎根太深、拔起时带起整片岩层,在虚拟区则花瓣不断消散、要靠持续注入能量才能维持形态,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锋利如实体能劈开陨石,时而透明如空气、挥砍时只留下光影轨迹,仪表盘上的实体指针与虚拟数据完全脱节。舷窗外,一群长着虚实双重特征的感知族正在空中祭祀,他们的实半身踩着坚实的能量平台,虚半身却漂浮在幻影中,祭祀的祭品既是沉甸甸的果实(实)又是不断变换形态的光团(虚),地面上散落着因过度现实而失去活力的石化生物,以及因沉溺虚拟而彻底消散的光影残影。
“外来者,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感知之镜彻底风化!”一个感知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重叠,实半身的皱纹与虚半身的光影交错成混乱的纹路,声音在厚重的实音与缥缈的虚声间切换,“感知之镜碎裂后,我们靠虚实的拉扯维持脆弱的存在,你们的能量就像往碎镜上浇熔铜,只会让镜片彻底熔化,就像龙隐镇的人想把戏文里的故事搬进真宅院、又要让宅院像戏台般可变,结果两边都弄得不伦不类!”
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真假相生的光芒,他望着实区因缺乏想象而枯萎的艺术:“但你们的极端虚实正在摧毁宇宙的感知根基。就像龙隐镇的工匠,只按图纸造车(实)不改良(虚)会被淘汰,光想新样式(虚)不考虑木料(实)造不出车,虚实需要相济,割裂就是对存在的扭曲。”
感知族长老的实半身突然变得如钢铁般坚硬,虚半身却透明得只剩轮廓:“相济?感知之镜的镜心已经被虚实的冲突磨成粉末!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影子变成实物、让实物化作影子,根本不可能,百年前,我们能通过镜子的映照让实含虚、虚有实,现在实区的人把‘想象’当虚妄,虚区的人连‘真实’两个字都觉得沉重!”
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灵犀星云:“那里的虚实能量最和谐!星云内的恒星是真实的光源(实),其光芒在星际尘埃中形成的幻境(虚)又指引着航船,生物既能用真实的肢体活动(实)又能通过梦境学习(虚),星云中心有颗水晶般的星球,上面生长着能调和虚实能量的植物!”
众人靠近后发现,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它的根茎深扎土壤吸收真实养分(实),花朵却能投射出预示未来的幻影(虚),花瓣在现实能量过强时释放想象的灵波,在虚拟能量过盛时凝结真实的露珠,周围的生物既能脚踏实地劳作,又能展开想象创造,既不会因固执现实而僵化,也不会因沉溺虚拟而迷失,就像龙隐镇的绣娘,既按真实的花鸟绣样(实)又加入自己的想象配色(虚),绣出的作品栩栩如生又独具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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